药宗宗主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死不瞑目一般。
她父亲的背后,是一整排的实木书柜。
白栀感觉从心脏窜起来一股刺痛,接着全身都开始迟缓和麻木。
接着她开始低声呢喃:“怎么会这样……”
她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来到药宗宗主的身边。
她父亲的腹部被掏了一个大洞,身下绝大多数的血都是从这里流去的。
她伸出手,但是在即将碰到冰冷身体的时候又一下缩了回去。
眼皮开始发烫,视线也开始模糊。
眨一下眼就落下两颗巨大的泪珠:“父亲……”
“您怎么会这样?”她犹豫踌躇了好一会,颤抖着把药宗宗主冰冷的尸体搂在自己怀里,“我出去之时,您还好好的……”
话还没说完,一股巨大的撕裂疼痛就从她的腹部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怔愣了一下。
低头一看。
一只布满鳞片的尖锐利爪贯穿了她的腹部。
接着巨大的剧痛弥漫开来,她甚至连痛呼都做不到,身体表面的温度急剧流失,接着就是全身脱力。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回头望。
虽然已经知道了结果,但是还是想自己再验证一下。
果然他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熟悉面孔。
大长老垂着眸子,看着她的眼眸里满是垂怜:“我与你说过,有时候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这并不是一件坏事。人就是要糊涂一点才好,太过于聪明,就是早夭的命。”
白栀想对大长老说什么,但是一张嘴,全是往上涌的鲜血。
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了。
接着她缓慢闭上双眼,倒在了药宗宗主的身上。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本不欲害你,谁知道你非要一探究竟。”
大长老看着白栀,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
他来到白栀身边,那只变异的爪子伸进她的腹部里搅动。
血肉搅动的声音听得人牙酸,但他面不改色地从白栀的腹部取出一颗小珠子。
这是白栀的灵丹。
因为白栀还没死多久,这灵丹还散发出温润的光芒和淡淡的温热。
他顺着甬道走到了门旁。
此时的法器已经冷却的差不多了。
他拿出白栀的灵丹,往门上一放,门缓缓打开。
“主教,我回来了。”
沉重的青铜门缓缓打开,大长老仿佛觉得这样的打开速度太慢,直接上手推。
黑色的雾气攀爬着大门,大门被用力挤压,地上被挂出深深的沟壑,发出尖锐的“吱呀”声。
甫一出来,便看见外面正在打得天昏地暗。
幽暗的天空呈两种颜色,一半蓝绿一半淡红,其中隐隐闪过数道刺眼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