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丢脸不丢脸的?我梁伯庸的女儿,谁敢笑话?”梁伯庸自信满满地说。
许意阑眉头微蹙,表情间明显是不愿意。可她不能拒绝,话说到这份上,只能硬着头皮上,打扮的像一个精致的木偶娃娃,任由提线人掌控。
于是,她点了点头,说好。
梁伯庸很满意她的表现,即使他在她脸上看到了不情愿。
不情愿,那有如何?不还是得对他的话听之任之?
梁秉词蹙了蹙眉,这是除了改姓那次,他们第二次这么胁迫许意阑。
男人缓缓开口,状作不经意地说:“前阵子不是还听苏蔓婷说联系了国内的知名乐队?让乐队表演就好了,再让阑阑表演,会不会有太大的割裂感?”
苏蔓婷似乎真的很重视这场婚礼的完整度,支着头在思考梁秉词的话。
而梁伯庸则不满梁秉词反驳、忤逆他的态度,便说:“无妨,晚上晚宴的时候让阑阑单独表演一曲就好,哪有什么割裂不割裂的?正好趁机锻炼锻炼阑阑,以后你妈妈参加的茶话会什么的,你也要跟着参加。”
梁秉词还想替许意阑说话,她突然拉紧了他的手,又用指尖戳了戳他的大腿,示意算了。
梁秉词偏过头看她,没再言语。
可能因为父子俩两句话间的火药味,这顿饭后半场吃的比较沉寂。
偶尔苏蔓婷说上两句,还是关于许意阑钢琴演奏一事的。
许意阑没细听她的话,敷衍着全盘接受,连连点头。
她竖着耳朵,感觉雨声越来越大,外面隐约还打起了雷。
好像好几年没见过这个季节下这么大的雨,许意阑莫名觉得有些兴奋,勾着唇角无意识的笑了笑。
可笑容戛然而止时,她想的还是以前挨欺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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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结束,许意阑便回了房间,她坐在落地窗前看雨,看划破天际的紫色闪电。
“小婊子,和你那骚货妈一样只会勾引男人。”
曾经的谩骂声还在耳边回响。
许意阑突然笑了,她不知道那些人的话算不算一语成谶。现在她不就是这样,靠着勾引睡到了哥哥的床上,甚至一边和他做爱一边无可救药地沉溺于身体的快感之上。
这么可悲的想,她还真是遗传到了苏蔓婷的天赋。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梁秉词给她发了两个字“开门”。
许意阑收回视线,连忙把门打开,在梁秉词进来之后把门锁好。
“不是说好装不熟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