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雨顿时觉得后脊梁凉,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一步。
至于小眼镜陈文,他早就被吓傻了,就象被钉子钉在那里,呆若木鸡,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嘿嘿,叔叔,我,我们……”
昏也挡不住死啊,吴春雨索性先来软的吧。
于是吴春雨他强做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和大汉搭话,可刚说出头却都又不知往。该说什么才好,所以也只能闹个嘴儿甜叫叔叔。
“谁让你们来偷毛豆的?嗯?”庄稼汉晃动着手中的镰刀十分冷酷地问道。
吴春雨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灵机一动,这才结结巴巴地开始编谎说:
“叔叔,我们……我们是……家里有病人想吃毛豆。…得癌了,活不了几天了。这天也晚了,去镇里也买不到了,所以就……叔叔。”
他装了么一副很可怜的样子顺口胡诌着,编谎应该是吴春雨强项。
估计庄稼汉听了吴春雨的话,信以为真了,你看他还还真打了一个沉儿。
庄稼汉仔细地审视着吴春雨的面孔,看他那说话胆怯的样子,这倒不像是在撒谎。
于是他又把目光转向了小眼镜。
可这个孩子的表情却不可信了。
于是庄稼汉便想在这孩子嘴里找真实的答案。
想到这,庄稼汉便走到了小眼镜跟前,黑着脸问道:
“他说的是真的吗?说实话?”
陈文这孩子可不从小就诚实,他从来没有说过谎。
但吴春雨既然已经胡诌了,自己更不能出卖了他呀。所以陈文也只能顺着往下说了。
想到这,陈文这才对着庄稼汉不自信地点了点头:“嗯呐!”
可能中年庄稼汉觉了陈文表情上的破绽,他一直用眼睛在盯着陈文。
过了半晌,才又问:
“你们在哪儿住?”
“我们……”
吴春雨怕陈文说出实话,便急忙抢先说,却被庄稼汉喝道:
“闭嘴,我问他!”
吴春雨这才不敢再说了。
陈文嗫嚅着说:“我们,是,是……”
庄稼汉冷笑了一声:
“你们拿我当小孩,编话唬我是不?好。你们给我听好了,如果你们真是为了给病人吃,我分文不取。否则的话,我就把你们绑在这树上,晚上让蚊子叮死你们!"
"行不?走吧,带我跟你们去看看那个病人吧!”
庄稼汉说完就转身要走r。
听庄稼汉这么说,陈文可给吓坏了,他可怜兮兮地对庄稼汉乞求道:
“叔叔,别的呀,我们不是本村里的……”
庄稼汉这才冷冷地一笑:
“小子,你们跟我蒙人?你们还嫩点。”
陈文眼里含着眼泪继续央求道:
“叔叔,是我们知错了不该偷您的黄豆。你千万严别把我们绑在这儿?我们认罚行不?”
说着话,小眼镜的眼泪已经流下来了。
吴春雨心里骂道:陈文呐你可真他们怂啊。
但既然陈文都怂了,自己再硬下去不就是引火烧身了么?
再说,这事要是让老师知道了不又是一个麻烦事么。凌姗还好对付,那卢主任要再插一杆子进来,那周流动红旗不就泡汤了么?呀,刚才咋没想这么多呢?要想到这点,就不会来偷了。
不行,得赶紧把这事解决了。可怎么解决哪?光嘴上服软肯定不行。那就只有花钱了呗,那就破财免灾吧。
吴春雨记得,自己身上还有o块钱。
想到这,吴春雨对庄稼汉肯求地说:
“……叔叔,您放了我们吧,我们下次不敢了。我这身上还有o块钱……都给你行不?”
"哦?o块钱?"庄稼汉嘿嘿一笑地略有所动。
吴春雨说着话,便伸手去裤兜里掏钱。可他用手这一摸兜,心里却咯噔一下:
坏了:今天早上换洗衣服,自己忘了把钱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