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度自然而然的将手搭在李初肩上,感觉李初肩膀有些紧绷,道:“北州有这般诚意,看来此事必成。”
“那钦和瑶台问起了你,你可要同他们见上一面?”李君把轻舟的胳膊扯下来甩开,“还有巴特尔,他私下找我问起你,想见你一面。”
沈玄度沉默片刻,摇摇头道:“还劳烦大哥同他们说声抱歉,玄英大婚我都不见得能参加,不论是谁……就先不见了吧。”
李君大手压在李初另一侧肩膀,沉声道:“弟妹,不是大哥说风凉话,你啊有时候真不该委屈自己。你强硬些,也不会出事。有些混蛋,你越惯着他,他越不做人。”
沈轻舟实在忍不住又要大笑,沈玄度凌厉的瞥了他一眼,他识趣道:“我去看看小蛮收拾妥当没,天黑前我们得下山。”
小蛮离开前给他们做了晚饭,知道沈玄度可能无法出席玄英大婚之后,满脸不高兴。但看她和李初的样子,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得悻悻离开。
送三人离开后,沈玄度取了一坛酒出来,与李初相对而坐,在各自面前的酒碗里倒满酒。之后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吃喝起来。
等一切收拾妥当上了床,沈玄度脑子里全是白日李君说的话。商乾即将一统天下,北州将会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韩老多年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他没有白死。
还有在这个过程中离去的那些人,都没有白死。
沈玄度觉得心口充盈着暖暖的气流,满腔的欣喜无处分享。转头看睁眼望着床顶的李初,脑袋歪在他脖颈处道:“绥宝,我曾经对北州百姓的诺言即将实现,我做到了。当然,这不是我一个人完成的事。应该说,我们一群人打破了原有壁垒,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所有事情朝着好的方向迈进了一大步,之后百年间,天下应当不会再起战乱。”
“想到这些我特别高兴,但转头又想到了我们的娘亲,还有巡风和玄甄,还有韩老和苏德。如果他们还活着,我觉得自己做梦都能笑醒。”
“但万事岂能十全十美,之后的生活,我们该带着他们的那一份去看看不一样的风景。”
沈玄度翘起脚抖着,铁链跟着有节奏的哗啦哗啦响。
“对了,来这里这么久,咱们还一次没上去过广明寺。我记得以前还听过那个鉴真法师讲经来着,哦,对,他还让咱们摇过签,签词是什么来着?”沈玄度翻身坐起来,“明天一早咱们上去一趟如何?”
李初眼神似是在望着她,沈玄度在一豆烛火中瞧的不太分明。俯身凑近去瞧,实实在在看清李初眼神清明的在望着自己。
沈玄度弯起嘴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手装作不经意的到了腰间,挑开松垮系着的腰带,问:“要不要?”
李初似是打了个寒颤,眼睛瞪大,抓着链子的手松开,伴着叮呤咣啷一阵乱响声,起身将沈玄度压在了身下。
沈玄度带了点儿得意的笑,脸上却火辣辣的红,手无意识的去抓他铺泻在床上的头。
李初显得格外急躁,手上的力道失了分寸。
沈玄度忍不住闷声痛哼,引得人更加失了控制。
那豆烛火随着床榻上的动静摇晃起来,就连沈玄度脚腕上的铁链都横插了一脚,一时间满屋的春色里夹杂着一道怪异声响。
缱绻暧昧的味道里,似乎填上了某种禁锢,这禁锢让人格外心安。
“绥宝,你要什么?”沈玄度在恍惚里颤声问。
“你,只要你。”李初如是答。
“你要什么,我给什么……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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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沈玄度没能如愿爬上广明寺,晨光大好时,她正与李初头抵着头呼呼大睡。
一直到下午时分,沈玄度才迷迷糊糊睁开眼,推了推依旧抱着她的李初,嘟哝:“饿,渴。”
李初含糊的“嗯”了一声,收拢手臂抱的更紧。
沈玄度慢慢醒过神来,看他的样子,当是难得睡了个好觉。不忍吵醒他,舔了舔嘴唇来缓解渴意。
又等了好一会儿,见李初依旧没有要醒的迹象。沈玄度忍得了渴,却再也忍不住要入厕。奈何一动,李初就下意识的收紧手臂。最后实在忍无可忍,用力将李初晃醒。
李初眼皮在打架,满脸不解的看她。
“松手松手,我要入厕。”沈玄度挣脱开,火急火燎的跳下床,脚腕上的铁链简直是碍了大事,哗啦一下把她绊倒在地。
李初彻底醒过神来,慌忙起身下床,俯身把人抱起,抬步要将她送进屏风后。沈玄度岂肯,挣扎道:“放我下来,我不用恭桶。”
李初脸色一红,老实的把人放下,沈玄度收拢了链子跑出了卧房。
李初略有些尴尬的来回踱步,蓦然顿住脚望着沈玄度消失的方向,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沈玄度回来看见的便是他怔愣微笑的表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略过他去倒水喝。李初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沈玄度重新倒了碗水递给他,李初笑意扩大,接过来喝一口看她一眼,直把沈玄度弄得哭笑不得。
沈玄度故意僵着脸,拿着链子一端举到他眼前,“还要不要?”
话一出口两人皆是一怔,俱想起了昨夜之事。沈玄度讪讪的垂下手,嗔道:“王八蛋!”
李初抱起她放到床上,捞了她的腿放到膝盖上,撩起衣服露出被铁环扣住的脚踝。
沈玄度见他掏出钥匙要打开锁扣,抽腿回来,“你想锁就锁,想开就开?”
李初脸上带了几分讨好的笑,伸手又去捉她的小腿。
自睁眼之后李初一直没有说话,沈玄度心里不痛快,躲开他的手,笑斥:“一声不吭的就想打开?想什么美事呢?”
李初停了手,不怀好意的笑道:“我不介意这链子一直拴在你脚上,正好昨夜的趣味儿我还没尝够,这可是你自己不要打开的。”
沈玄度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李初抓了链条轻轻一扯,脚下失力一时没坐稳躺了下去。眼睁睁看着李初倾身覆了上来,捂住热的脸,“绥宝,你变坏了。”
李初亲在她手背上,“我向来都这样,以前只是怕吓到你罢了。”
沈玄度微微挪开手露出眼睛,与李初四眸相对,清楚的看到李初眼里是毫不掩饰的侵略和占有。
“吓到你了吗?”李初耐着性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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