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祂怎么作,外面顶多说话声暂停一下,那蠢仆就是不进来。
不多时,室内各个角落都被棉花侵占,乖崽愤愤不平地坐在各色碎布中央,小胸脯快速起伏地盯着入户门,九尾狠狠抽在床上。
“嗷呜——嗷呜呜——”蠢仆!果然有了新崽就抛弃旧崽!
“嗷呜呜——”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水性杨花!!!
乖崽越骂越恼,左右乱看要再找点什么来撕着解气。一眼瞄到松文彬枕头,“嗷嗷——”
还睡枕头!打地铺吧!!臭仆!!!
叼住枕头一角,奋力将其扯到床边,正准备扔的时候,蠢仆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松文彬淡定扫了眼室内状况,望着床边满身棉花的小崽,哑然失笑地问:“你在拆家?”
乖崽猛地甩头看他,红宝石眸子里燃烧着簌簌烈焰。
“至于吗?你……诶!”
刚说几个字,乖崽就把枕头当成暗器丢了过来。他赶紧接住枕头,摸着面料上的湿润与牙孔问:“怎么,想把我赶出去?”
“嗷呜呜——”想走就走,去跟那俩崽过吧!
见小兽气势汹汹地大吼,他心里偷偷调侃:乖崽这个模样,可真像吃醋的小情人。
“气得又不说人语,你嗷呜半天,我又听不懂。”他拎着枕头走进屋内。
“你走你走!不许进来!”幼狐小奶音都吼劈了。
“嗯嗯。”松文彬眉眼笑意朦胧地附和,脚步却不停。
“你停,你不许走了!”小奶王气急败坏的在床上跑酷,气流带动床铺与身上的棉絮满天飞,怒吼间吸到鼻子附近,扰得鼻尖痒。
奶团子站在床铺边沿“啊喷啊喷”的不停,双眸立时浸满了水汽,毛耳朵跟着喷嚏的节奏晃动,“啊——啊喷!”圆滚滚的身体一个没站稳,向床下栽去。
被松文彬一把搂进怀里,看小崽崽这爪垫朝天,泪眼迷蒙的狼狈样,努力憋住笑哄着:“马上就好。”
迅速摘掉小脑袋瓜上的棉絮,给祂擦掉眼角的泪花,乖崽一睁眼就立马从他怀里跑走,口中骂骂咧咧道:“有了新崽忘旧崽的臭男人。”
“这话从何说起,我怎么就变臭男人了?”松文彬无语反问。
“就刚刚!”幼狐站他对角线最远处的床角吼:“我要吃糖你不给我买,转身就给它们买窝窝,藤编球,藤编鱼骨,风铃球,水杯,小碗,杂粮糊糊……”
注视乖崽掰着爪爪一项项细数的样子,他心软的起身上前想抱抱祂。
雪团子顿时跳出去老远,和他拉开距离,抬起一爪指着他,奶声奶气地骂:“男人的嘴,骗狐的鬼。”
“…”就不该让祂看那些偶像剧,这都学了什么?
松文彬耐心哄:“我什么时候骗你了,再说不给你买糖,你不知……”
话刚说一半,又被毛球打断。
“我不听我不听。”乖崽将床上最后一件玩偶踹到地上大喊,“崽崽以后不喜欢你了!”
小奶王喊完仰天长啸:“嗷呜——嗷呜——”
不喜欢我?
我养大的奶团子,必须最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