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在污染物身前半蹲下来,污虫兽还没死,抽搐着挣扎,却仿佛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摁死在地面上,只能在原地扭动。
就像是拆解一个灵器,或是其他的某种物品,青年抓住虫豸狰狞的口器尖端。
咔嚓一声,污染物狰狞的头部被青年取下来。
虫兽和身体连接的部分被什么东西割开,又或者直接化作不存在的虚无,断口干净利落。
随后,青年将受害者血淋淋的身体,也就是人体蜈蚣的每一节躯干,一个接一个从污染物上拆解下来,搬到别墅之外的地面上。
青年来到庭院,有些恍惚地看向地面。
他们,是亡者,需要埋葬,埋葬后才能得到安眠,掩埋需要坑洞。
那为什么,这个位置就不能出现一个坑呢?
为什么这个坑就不能一开始就存在呢?
于是原本空无一物的空地上,凭空出现一个大坑,青年一个接一个把死者的身体放在坑中,整齐摆好。
似乎又开始茫然,青年看着这个坑洞发呆,随后,幽蓝的光点从尸身上逸散出来,尸骨上的血肉开始消失,最后只生下死寂的枯骨。
再然后,土石浮现,将亡者掩埋。
青年低下头,看见自己手上的血,进入别墅。
原本被污染物撞开的大门在青年身后恢复成最开始的模样,完好无损。
在卫生间把手洗干净,青年又来到沙发前。
少年身上血迹和伤势已经消失不见,安静地睡在沙发上,仿佛和青年说的一样,这只不过是一场噩梦。
刚才破裂的玻璃桌也恢复原样。
睡在沙发上,会不会有些不好
青年似乎开始犹豫,站在沙发前,看着少年又陷入沉思。
随后闭上眼睛,往后一躺。
江漓是被磕醒的,后脑一阵剧痛,精神系异能者茫然地捂着脑袋,从地板上坐起来。
这是把他给整到哪里来了?这还是他房间吗?他不是刚才在睡觉吗?
他的床呢?
江漓放下手,又原地躺下,后脑勺触碰到冰凉的地板,又把异能者冰得一哆嗦。
很好,这不是在做梦。
江漓站起身。
异能者刚才梦见他在玩水果忍者,可以用意念划刀,那切水果利落的,刷刷刷。
梦境后面他又没切水果了,水果忍者的技能变成了他的异能,江漓不再是精神系异能者,而是可以用意念切污染物的异能者,那切污染物利落的,咔咔咔。
再然后,江漓正切着污染物呢,突然被磕醒过来,现在后脑勺还一阵阵的钝痛。
班长为什么睡沙发上了?
江漓好奇地走过去,林边躺在沙发上,江漓试着喊了喊,又推了推,没有回应。
睡沙发上,会不会着凉。
“江漓同学,你也在下面吗?”女生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