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虹户口上所谓的户主,也只是好几年前就失踪的疑似死亡人士。
小孩背后的家长不知道用什么手段,随意把谢云虹按在这个人手下。
在这之前,虽然不说,但江漓还是可以察觉到,好友确实对父母的存在抱有一些幻想。
江漓现在对谢云虹说的话,最初来自江妈口中。
幼年的主角还残存着对父母的期望,问江妈,他的家人会不会回来看他。
“肯定会的。”
女人安抚着小孩,语气温和:“如果我给孩子取出“云虹”这样的名字,一定是抱着最美好的期愿,希望孩子像天空中的云彩一样,轻松而自在。”
“所以云虹不用担心,父母他们一定也很爱你,只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才被迫离开。”
“之后有机会,肯定会回来看你的。”
不爱孩子的父母,不应该给孩子取出这样的名字;既然谢云虹有着这样的名字,小孩难免会对这个名字的创造者留有过多期待。
但户口本上赤裸的真相,揭穿过这个谎言。
谢云虹第一次这么排斥自己的名字,姓氏,乃至和“谢云虹”相关的一切。
“谢云虹”是被抛弃的,他也是被抛弃的,就像那些无聊之人口中一样,“谢云虹”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怪物。
异于常人的力气,被抛弃的背景,第一次聚合成一个名词——异类。
明明已经知道自己是异类,那为什么还要抱着过多期望?
这么多年来一直渺无音讯,甚至都没有在意过孩子的生死,难道还不可以证明什么吗?
被刺激到的小孩一个人缩在房间里,那一段时间恰好又是谢云虹身体疼痛最剧烈的时期。
那时候他们完全不知道这是灵力紊乱的前兆,无评级城市医院也根本不了解异能者体质,找不到任何缓解小孩疼痛的方法。
每次这种深入骨髓的疼痛,都只能依靠谢云虹自己忍过去。
谢云虹把自己反锁在房间,江爸江妈其实有备用钥匙,但怕强行闯进去,又会更加刺激到小孩。
最后,这个任务就落在江漓头上。
江漓半夜摸到谢云虹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倒计时十秒,不回答就默认让我进去了啊,十,九,八,七,三二一!”
门内没有回应。
江漓拿着备用钥匙打开房门,才听见好友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语气格外委屈:“你没数完”
看见好友又把自己用被子裹在一起,江漓大概意识到谢云虹病症又开始发作。
江漓坐在被子球的旁边,隔着被子拍了拍好友:“是不是又偷偷哭鼻子我们再取一个名字,好不好?”
“嗯,没有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