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牛慢慢挪到桌子旁,手抓酒坛,“既然辣没事,那就不喝酒了吧?”
“吃饭不喝酒,枉在人世走。”池高男从壮牛手里夺过酒坛,往酒杯灌酒。
喝酒更没问题了,上次他和大反派喝了几坛酒后,能量满满。
说不定酒对他而言也是补药。
壮牛埋下头。
公子什么时候会说这种街头顺口溜了?
好像……还挺好玩的。
“壮牛坐下,陪我吃饭嘛,你还是未成年,酒就不喝了。”池高男拉壮牛入座。
壮牛怯生生坐下,心情复杂,感动公子居然让他一个下人同桌吃饭,但又担心公子为了吃这顿饭把自己吃死。
这段时间公子对他太好了,他不想公子死,想公子长命百岁。
嘴火辣辣的感觉实在太爽,池高男嘴没停下来过,嘴里的菜还没嚼几下,酒往嘴里灌。
这是他穿书以来最幸福的时刻。
彼时,束川身着灰衣从院子外进来,看到病态和他的小厮坐在大树下,如狼似虎的吃着辣得无法辨名称的东西。
主仆面前摆放一桌辣菜,呛辣味和浓郁的酒味徐徐钻入鼻尖。
束川微微蹙眉,闷声走过。
“嘿,兄弟,要不要坐下来喝一杯?”束川听到某个病态的声音。
束川扭头,只见病态那被辣得微肿的嘴像肠一样,双颊红彤彤的,许是太辣了,眼尾变成了湿红色。
这段时间,他总感觉病态变得不一样了,具体又说不上来。
池高男手拿虾,对他招了招手,“人多吃饭热闹。”
束川面露不屑,转头离开。
池高男嘀咕,“无趣。”
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束川捕捉到,他眉头微蹙,暗道:变得更讨人厌了。
“壮牛怎么只有小半坛酒?”池高男才喝了三杯酒,酒就没了,“再给我拿一坛。”
壮牛缩着脖子,声音细微,“公子少喝点吧。”
听着主仆二人谈话,束川走到自己屋门口。
忽地,他听见“噗!!!”的一声。
扭头。
只见病态仰天喷血,血雨高溅,人从椅子上摔下来,翻白眼,全身抽搐。
那小厮急得大喊,“救命啊,我家公子喷血了!”
“嘎吱~”束川推开房门,暗道:可惜了,这病态命太硬,死不了。
吃了‘辣食’之后,池高男上吐下泻,菊花辣疼,全身冒红疹子,不省人事。
昏迷中他梦到自己掉进麻辣火锅里久煮。
——
半个月后,池高男才完全苏醒,身体的高温退下,红疹子也消失了。
这次他怕了,他终于肯承认自己体弱多病,弱不禁辣。
四月的春日繁花似锦,夜晚的墨漆也掩盖不了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