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姜彻夜难眠,坐在床上披着外套等云砚。
鉴于他往日的表现和近日的风评,陈在溪用裴知珩的名义,私下联系节目组,要求节目组对云砚采取强制退出录制的行动。
事情再大,总归没有触犯法律,粉丝也没有施压,这代表着云砚放在节目组,能引起一片骂声,增加节目热度。
节目组抱有私心,只传达了那方想要他主动退出的意思,希望云砚能征求江姜的原谅。
云砚不当一回事,利用男友威胁力节目组一番,但节目组没有半点退让,态度强硬。
节目组向云砚施压,云砚就跑去找男友,让男友想办法。
oga在外三番两次惹事,摆平不了还闹腾,孟言有点烦他,但他的尊严不允许别人践踏,于是他服软找了家里人,准备摆平后就提分手,他可以接受伴侣性子活泼,但是不能次次给他找麻烦。
孟言家里人帮了,可惜很不幸,他们查出来江姜和裴知珩的接触过多,恐怕江姜背后金主就是裴知珩。
孟言一听这名,心脏突突跳,甚至不要他们提醒,当晚就把云砚拉黑删除,撇清关系。
云砚引以为傲的靠山没有了,心中坚持的信念崩塌了,今天节目组和陈在溪,以及经纪公司三方向他施加压力,逼着他道歉。
他自然是不愿意的,与江姜同框时的眼底充斥着恨意,像是被逼到死路上的绝望小兽,就等着恨意积攒到巅峰,突破阈值,做出与理智相反的糊涂事。
江姜风轻云淡地看着他眼中的恨意逐次累加,转身上楼的时候,余光还瞥到对方伸出的手,似乎想要推他,犹豫的几秒时间里,又把胳膊收了回去。
江姜知道,时机到了。
他想要的不止云砚被雪藏,而是想让他感受下,他在上一世的最后几年光阴里,是怎么痛苦活下去的。
云砚不做绝,江姜退圈一走,他又有翻身的机会。
他的心跳
江姜没等多久,云砚便推门而入,眸子里拉满的红血丝,揭示了他现在的滔天恨意。
一个原本就善妒的坏人,此刻被激怒,对方但凡有一丝理智还在支撑着、坚守着,都是江姜修炼的嘴上功夫不到
江姜:“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做什么?听陈哥说,明天你就走了,所以你是来给我道别的吗?我有点好奇,什么通告那么赶啊,不能等几天录制完了再走吗?”
云砚阴沉着脸,语气阴森森的,“你还在装。”
“我装什么了?我在关心你呀。”江姜眨巴着眼睛,“你今晚好像有点不一样,又和孟言吵架了?”
江姜自言自语,“谈恋爱好麻烦,三天两头吵架。要我看,你就不该和孟言在一起,他那种人,看面相就知道不是个负责任的,你跟着他只会倒霉,看,你现在不就挺倒霉的吗?”
平淡没有起伏的语调像是在幸灾乐祸。
云砚的拳头捏着咯吱响。
江姜笑道:“我又没说什么,你怎么就生气了?我说这些都是为你好啊,你和他谈了恋爱之后,事业不就是在一直下滑吗?”
不说还好,一说,云砚像是被惹急的一头豹子,怒火从胸腔涌出,贯通全身,他什么都听不见,只能听到自己血压飙升的心脏跳动声,江姜笑着的说话声,为其添了一把火。
恋爱几年的男友无故与他分手,一句话都没有,走得果断彻底,他被全网群嘲,伪善的面具被撕开。他装了这么多年才有的成就,对方仅仅用了几句话,就将他推进沼泽深渊,事情一度闹到家中长辈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