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我又说:“我很少梦见你。”
他的表情并没有放松,眉头紧拧,看上去不是很开心。
担忧随着夜色一起在他眼眸间化开。
灯光亮起那一瞬间,让我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一阵刺痛,傅匀将我从床上捞起来,我们面对面坐着,他的手扶在我的肩膀上,表情肃然。
“你觉得呢?”
“有点像假的,之前梦见过你,表情臭得跟什么一样,说要把我关起来。”我无所谓地摆摆手,左手除了刺痛没有其他任何感觉。
傅匀目光沉沉地盯着我,直到我的声音渐渐降低。
我垂下头,不愿意再和他对视。
我跟傅匀说:“我的梦光怪陆离,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在里面,傅匀,我是不是没有跟你说过……我高中时候发生的事?”
他将我搂到怀里,低头在我唇角轻轻碰了一下,借着夜灯光线精准地将我额边遮住视线的碎发拨到一边。
“我一点都不想回忆起那段记忆,那些事我甚至不敢告诉心理医生。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也挺厉害,医生没套出我话。”我笑了两声,“我觉得我是咎由自取,很多事都是这样,包括如今的生活。心情好的时候想去责怪别人,又发现能责怪的人竟然一个都没有。那群一直唏嘘我的长辈,疏远我的同学,还是连警察都没有办法的那群人?好像都不该。”
我往傅匀怀里靠了些。
情绪病有时候可能跟时间周期有关,在晚上尤其格外强烈。
网上的人会自我打趣说这种事情很正常,情绪嘛,到点了总会低落的。
于是我也这么想,我可以就是一个普通人,问题不大。
“梦见了什么?”傅匀低声问我,他一直握着我的右手轻轻摩挲着,仿佛在用这种方式安慰我。
沉默的空间越发静谧。
他像是带着某种神奇的魔力一般,让我终于毫无顾忌地说出了那个
名字:
“殷柳。”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真的好甜啊
我的心都要化了
(带头嗑)
还有谢谢你
傅匀当天晚上没有再回到书房,他抱着我沉默了很久,久到我都觉得有些自责。
本来想用手指戳戳他让他去干自己的事,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就好。但傅匀在这件事上表现得很强硬,他无声以行动拒绝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