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好骗。
作者有话说
南湫:我直男,真的。
旭舟:……
于怀安:不信。
神的使命(一)
白雪覆盖了窗外的白桦林,初雪刚刚开始,寒冷的气温还没有完全降下来。
高原停车停电那一晚把火车里的人冻得够呛,各个车厢的乘务员陆续向乘客售卖棉衣棉裤。
南湫靠在走廊尾,透过车窗向前一节车厢看。
明明只有两扇门的距离,为什么就他们所在的这节车厢人烟这么稀少?
f1842号出事列车,还命名为天堂列车,换谁都会想入非非。
对面车厢乘客很多,身穿小丑服的乘务员做着肢体表演向客人们提供衣物。乘客们很捧场,有时候还会为表演吹两声口哨。
没有人觉得小丑有问题,如果按多数人来判断正常与否,似乎他们才是最不正常。
在旭舟上车前,并不认为水和腐蚀液一样有什么问题。但在与他们接触后才逐渐意识到自己赖以生存的环境并不正常,而这样的判断也只是取决于大多数人认为不正常而下的定论。
那么他所生存的文明世界就一定能定义为正常?
干净的水、西裤衬衫、蛋糕面包又或者蓝天白云。这些在他看来最为正常的事物,是否在别人眼中也像个定时炸弹?
南湫拿下眼镜疲惫地捏了捏鼻梁,再次戴上,冲一眼看到对面车厢的玻璃被一团黑色的头发覆盖。
没有尖叫,而是安静地把那只带血娃娃自下而上贴在玻璃上。蓬乱的头发粘着未干血迹,仔细看能看到头皮正中有一道被钝器打砸留下的豁口。
雪白的皮肤上有尸斑,红色指甲部分断裂,搭在玻璃窗上还能听到指甲摩擦的刺耳声。
南湫盯着看了会儿,终于,“女鬼”做出了与以往完全不同的反应。
车厢内温度较高,内外差距大导致玻璃上凝着水珠。
女人伸出食指,缓慢地在水珠上比划。断裂的指甲擦着玻璃,外翻的皮肉看得人头皮发麻。
许久,终于在玻璃上写完了两个字,“活着”。
南湫站直了细看,确信那两个字的笔画没问题。
女人写完了字,而后将那带血的手指向他。却信南湫看懂了,又将娃娃重新举起来贴着玻璃。
南湫后退一步,只觉得呼啸的冷气自脚跟直戳脊梁。
女鬼是在告诉他,这里只有他还活着,而娃娃,代表让他快跑。
没错,女鬼说得确实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