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崴到脚了。”钟吟笑笑,“没办法,要请假一周了。”
说话间,驾驶座的门打开。
阿姨看过去,和易忱对了个正着。她愣了愣,突然一拍手:“哦!这不是你那表哥吗?还好还好,让他把你背上去,省的受苦了。”
“……”
这个点儿寝室楼正热闹,不少人来来往往,目光都往这儿看。
于是钟吟默认了这句表哥,“那麻烦阿姨放放行,让他送我上去,可以吗?”
“知道知道!”阿姨笑眯眯的,“我记得你表哥,帅的嘞!”
钟吟看向易忱,硬着头皮:“可以吗?”
易忱没什么表情:“你不都替我答应了?”
他看起来只想把她快点送走,两步上前,轻车熟路地托起她膝盖,就要抱起来时,阿姨在一旁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楼梯窄,抱着容易磕到,还是得背。”
钟吟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但我的衣服…”
话音未落,易忱拉下外套拉链,脱下丢给她:“围着。”
灼烫的体温通过外套传到她指尖,钟吟眼睫轻动一下,阿姨上前帮忙,把外套系在她腰间。
“上来。”
钟吟缓缓趴上去,他手顺势放在她膝窝。
哪怕隔着衣物,但和他脊背相触的瞬间,两人的身体还是僵了一僵。
距离太近,她甚至还听到了混乱的心跳声。
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阿姨满脸笑眯眯地感慨:“这表兄妹两个,真亲啊。”
“……”
钟吟声如蚊呐:“走吧。”
易忱一声未吭地把人往上托了些,抬步上楼。
这样沉闷着,实在有些难捱,钟吟努力忽视这种触碰带来的心悸感,找话题:“医药钱到底多少啊?我还是转给你吧。”
“没多少。”
钟吟想起易池说,易忱穷穷的,上次找他时身上只有八十块,如果他都能负担得起,那可能确实没多少。
他不提钱,自己也倒也没必要一直提,下次找机会再还了便是。
于是她真心道:“易忱,谢谢你啊。”
一晚上,他为她忙活到在,说不感激是假的。
易忱看起来不怎么领情,耷拉着眼,“要谢就谢我妈。”
“不管怎么样,都谢谢你。”她垂下眼睫,“今天室友的车子没电了,没人能来接我,没有你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混得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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