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疤头和张麻子默默松手退了一步,和他保持距离,没了支撑,杨大柱一下跌倒在地,没能站起来。
一传十,十传百,没一会儿,榕树下就围了一圈儿人。
哥儿女子,老少爷们的,如今地里没活,爱凑热闹的都跑出来了,吵吵闹闹,大声议论着。
“发生什么了呀?”
“叶小子,这是怎么了?这谁呀?”
“哎呦,怎么打成这样了?脸都看不出来。”
张疤头和张麻子蹲在树下,低着头不吭声,尽力把自己的猪头脸藏起来。
“二爷爷!呜呜~~二爷爷救命,你可要给我做主呀!”
杨大柱从人群中看到了同支长辈,狼狈不堪地爬了过去,手掌昨晚就破了皮,此刻埋在冰冷的雪地里冻得红肿。
好疼呀,哪里都疼,特别是下面某个地方。
他害怕自己以后都不行了,这一夜又恨又惧,根本睡不着,此刻见到熟人,就像找到了救星。
老人被他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躲去,“别过来,你谁呀?”
杨大柱哭的泪流满面,“二爷爷,我是大柱呀!”
“大柱!”离他最近的一位大娘惊呼,低头细细瞧了瞧。
“还真是大柱!我的天哪!”
另一个中年哥儿上前一步,“真的是大柱吗?完全认不出来,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村长怎么没来?”
有汉子认出来张疤头他们了,指着说:“这不是西水村的张疤头和张麻子吗?”
有人啐了一口,“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遭报应了吧!”
人群一片混乱,有看热闹的,有讨论他们惹什么事的,也有人跑去找村长的。
被杨大柱叫二爷的老头皱着眉头,带着几分嫌弃的问:“杨大柱,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杨大柱愤恨地指向一旁悠闲自若的叶如尘,“是他,二爷爷,我被叶如尘打的,他差点就杀了我,还囚禁我!”
“荒唐!”
杨书姗姗来迟,刚到就听见杨大柱的控诉。
村民听见村长声音,自觉让出一条道,让村长进来。
村长走近一看杨大柱的脸也楞了,犹豫的问道:“你真是杨大柱?”
杨大柱:“村长,真的是我,是叶如尘干的,疤哥和麻子可以作证,我们都是被他打的。”
村长:“胡说!叶小子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打你!”
“就是,叶小子文质彬彬的,谁打谁呀?”之前帮叶如尘盖过房子的杨光山附和道。
刘婶儿也来了,“杨大柱,你说话过过脑子行吗?”
杨大柱怒了!这些人都瞎了吗?“就是叶小子打的!没看见是他带着我们三个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