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下不停,人若电芒,径直闯入了三十六人组成的大阵之中,沿途挥洒,笔势遒劲,云雾如墨,好似飞龙过境!
那一个个黄粱道弟子都是心头一颤,心神震荡,心底杂念丛生,脑海中梦境游历!
而后那闯入者两手一拨,气劲如针,爆发开来,三十多人各自惊呼,口中喷血,尽数都被崩飞出去!
哗!
各宗弟子见之哗然!
这还不算,那人又是一笔点出,虚划成圆,云雾滚滚而起,那飞出去的众人还未落地,一个个便起噩梦,惨叫连连,跌落在地后,挣扎辗转,哀嚎不绝,听得人毛骨悚然。
“既来惹我,便该有所觉悟,别以为从犯就能全身而退!”
冷冷扫了各宗弟子一眼,看得众人噤若寒蝉后,那人收起梦笔,扬长而去!
“这……这什么人?”
“一个照面,阵就破了!”
“那都不叫破阵,说起来,你们东岳那边,有比这狠的?”
“……”
众人胆战心惊,却又面面相觑。
“是他!”
玉灵烟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认出了来人。
“摧山君?”谢君裳一下反应过来,继而兴奋:“他这是什么功夫?太厉害了!难怪敢主动杀过来!快!我们快跟上!”
与此同时。
赵解一到望峰客栈,就见到了曾连成。
“曾贤侄你在这?怎的不见郡守?”
“父亲公务繁忙,并未上山。世叔此来为何?”曾连成笑眯眯的道:“对了,我来为世叔引荐一下,这位是黄粱南宗的瞿长老。”
“久闻大名。”赵解拱手见礼。
瞿致用抚须道:“我也久闻赵家主之名,你放任儿子结交神庭要犯,好在今日苍穹可为你绝了后患,省得你一错再错。”
“你……”赵解脸色难看。
“瞿兄此言差矣!”
一声轻笑,归元子快步走来。
“陈道友本事惊人,不说他在武道上的造诣,只说炼丹之能,放到天下任何地方,都会被人奉为上宾,多少人想如赵君这般亲近,都求不得呢!”
“叔祖?”曾连成赶紧上去行礼。
归元子皱眉摇头,不愿理会。
“归元子!”瞿致用眯起眼睛,“我知你与摧山君有交情,但今日是公平比武,任何人都不得插手!”
“不插手,”归元子微微一笑,“是来劝和的,冤家宜解不宜结,而且以古苍穹的道行,不是陈道友的对手,我实不愿意看到,他与你黄粱道的梁子越结越深,因此来劝你退一步。”
瞿致用一愣,失笑道:“我们退一步?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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