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没什么恶意,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只是……
陆蕴书告诉自己警醒一些,不能再被他的虚伪假面所骗,不过一点好处又开始忘记自我,放逐沉沦。
她往后又退了退,拉开距离。
“你放那儿,我会自己喝的。”
陈牧扬手顿了下,抓碗的指节微微弯曲,因为这个动作,那稀疏的伤口,一条条的显了出来。
陆蕴书撇了一眼,不敢细看,忙偏过头去。
“行。”陈牧扬将碗放下,把猫抱起来,“那你赶紧喝了,喝完出来用早饭。”
身影彻底消失,陆蕴书才算松了一口气,她看向旁边那瓷白的汤碗,发怔一瞬,摸出电话,给傅钰拨了过去。
“你是怎么办事的!”
她心情很乱,也控制不住情绪,逮了人就一通发泄。
傅钰有些冤枉,她小声道:“姐,昨天你睡过去了,怎么叫都不醒,我真没办法,总不能……”
总不能让你在车里过一夜吧?
她向来睡眠没有那么深,而且微醺正好,喝过了度,她大脑就会变得异常兴奋,睡死过去的事……不存在的。
这个情况只能说明……昨天她应该还是喝到了某些加料的东西。
陆蕴书已经很警惕了,没想到还是着了道,她不敢想如果……
想到后果,她眸子晦暗下来,变得阴冷狠厉,人开口吩咐道:“我不希望,那个姓黄的,还能有机会在这一行混下去!”
“是。”
陈牧扬见人迟迟没有出来,再次进门。
看到桌子上的解酒茶,他暗了暗眸子,“讨厌我也不至于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吧?”
“你还没重要到那个程度!”她下意识的反驳,可不知道怎么着,开口倒像是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陈牧扬也听出来了,面含笑容的看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陆蕴书被盯得不自在,拿过碗一口饮尽,“好了,喝完了,你可以出去了,我要换衣服。”
“嗯,随便换。”陈牧扬看向一旁米白色的衣柜,“拿哪件都可以。”
“神经!”
陆蕴书掀开被子甚至来不及穿鞋,光着脚跑进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力的将水往自己脸上泼。
她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封闭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陈牧扬没走,一直在外边,拿着一双棉质的老鹰拖鞋在等着,静静的听着里边的动静,不禁勾了勾嘴角。
她对自己的一切,有明显的情绪波动,那证明……她对他还是有感情的。
这个发现,至少将他这一段时间郁结的心理驱散不少。
陆蕴书出来就见人一脸莫名其妙的笑,她深拧了拧眉,“神经!”
陈牧扬听她这么骂,人也不恼,笑呵呵的将鞋子递过来,“把鞋穿上,这要入秋了,地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