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缝合了。”
她沉着又冷静。
抬头看了他一眼,男人脸色惨白如纸,眸底猩红一片。
这才发现他全身都在抖。
安澜立刻将麻药推入输液管。
很快,司景辰便沉沉睡去。
伤口面积太大,安澜缝合了三个多小时。
一切都处理好后,天边已经亮起鱼肚白。
司景辰高烧不退。
他额头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嘴巴里总是冒出惊恐的词汇。
安澜知道这是术后的正常反应,只要在一天内退烧,就没有什么大碍。
所以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安安静静的守在床前等着他醒来。
已经让傅叔通知司景辰的手下来这边接人。
应该很快就会到了吧。
凌晨六点。
他的人还没到。
安澜又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无奈只能给安思宇发了一条信息。
“哥,我回一趟老家祭拜师父,明天回来,帮我转告爸妈一声。”
随后,便将手机关机。
司景辰的高烧愈演愈烈。
额头扶着的冰毛巾很快就变得温热。
安澜要去用冰水重新洗过。
刚起身,手腕一把被抓住。
她开心道:“司少爷!你醒了!”
怎料男人一把将她拉到床上,扯入怀中。
紧紧抱住!
那巨大的力道,像是要将安澜揉进骨头里。
“你的伤口!不行!”
安澜挣扎要起身,可他反而抱的更紧。
“司景辰!你别胡来!别小瞧野兽嘶哑的伤,养不好你一样会死!”
可身前的男人没有任何反应。
他浑身湿透,额头层层冷汗冒出,并不像苏醒的样子。
可抱着她的力道却没有半点松懈。
安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这是平时抱女人抱习惯了。
都晕成这样了怀里还得抱个女人,否则发烧都不能让他安心睡去。
呵呵,渣男。
烧死你算了!
安澜嫌弃的仰起脸,不想和他有身体接触。
可又实在怕他伤口崩开,她岂不是白苦逼的缝了三个多小时?
只能任由他抱着,一动不敢动。
改天带你去个地方
安澜向来眠浅。
可她居然能在司景辰的怀中睡着,还睡的像死猪一样!
十个小时后。
安澜猛地惊醒,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那个男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