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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楼乐文小说>流年和小限的区别 > 第32章(第1页)

第32章(第1页)

程旭狠心纠正,“子游,我无意与素渔争宠,可是,素渔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你可不可以多多牵挂我?”

子游浅浅一笑,所答非问,“她这样也好,撑的那么辛苦,总算解脱了。”

从子游病房出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程旭觉得,他会失去他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尽管他用手耙了好几次自己的头发,努力想将这样的念头丢诸脑后,但是非常不成功。换衣服进隔离区的时候,他难过的快流泪了~~好想路云,好想她啊,想告诉她,他快累死了,他还有点受伤,她那里还有没有ok绷来疗他的伤?

那年秋天,路云拼了回业绩,领到红包,没吝啬,拿出来请客。恰值金秋,天高云淡,霜清露冷,菊飘寒香,她约了程旭,还有几个店员,大家坐在一起吃菊花锅。大朵的菊花撕了花瓣烫到锅里,整个房间香气袭人,其乐融融。

路云看到程旭的手臂上有个小小的疤痕,问其来历。

“小时候做工烫伤的。”对于幼时的辛苦和坎坷,程旭从不觉嫌弃,甚至觉得是珍贵无比的财富,他说,“小时候不讨厌做工的,我和我姐姐都觉得拿到工钱的感觉特别快乐,因为这代表我们就有饭吃有书读,那时候,甚至梦想我们只要这样努力赚钱和工作,有一天说不定可以去哪个漂亮的,有山有树有草地流水的地方买个大大的牧场。小时候不知道原来物价和地皮的价钱是用光速来飞涨的,我们赚钱的速度跟不上我们的梦想,结果,人年龄越活越大,腰却越弯越低,梦越做越小,不过还好,虽然没大惊喜,快乐的事情还是很多很多的。”

本来也只是聊聊就算了,程旭后来帮忙收碗时不小心打碎碟子,碎瓷片划破了手指,路云用ok绷帮他包扎,道:“医生的手怎么可以随便受伤呢?”然后,路云还干了件很糊涂的事情,她竟把一个ok绷也贴到程旭手臂上的旧疤痕上去,“顺便也包扎下这里吧,旧疤痕也不痛了。”

看着那块显得多余的ok绷,程旭心里滚热,真是傻丫头,哪有十几年前的旧伤口还需要ok绷的?忍不住笑,笑得脸颊上的酒涡一跳一跳的,后来就不笑了,停止处理那些碎瓷片,抬头看着路云发怔。他们的距离很近,鼻息几欲相闻,如果不是有店员闯进厨房,程旭也不能保证,自己是不是就冲动的对着那朵动人的红唇吻下去。

深夜的隔离病区,程旭隔着防护服,摸到疤痕的位置,好像路云娇憨的笑容就晃在眼前,身上仍飘着菊花的香郁。天知道,很要命,她的身边的身边总是可以围着一大票人,以前虽然天天见面,但他们就是没机会独处。现在呢,同住一城,却咫尺天涯,未来吗?还不知道&8226;&8226;&8226;似乎路云于程旭,是画中人物,在古老的画布上,年深日久的相持,永远相隔,不能接触,也不能忘记。是不是一直这样,仓促流光里,一直远远的看着,她从不知道,也就无动于衷,他死心塌地,却从不说明。

夜半时候,谢明宇接到路云的电话,他没问她为何这么晚了还没睡,那个理由大家都心照不宣。路云问起程旭,她经常在给明宇的电话里问起程旭,和程旭电话里却又从不敢透露她的担心。

路云问明宇,阿旭每顿饭吃几碗?

明宇说,他饭量大,什么都吃,不挑食,水果也爱。

那他精神好不好?

好,跟上了发条似的。

睡眠好吗?

不错,猪样的倒头就睡,公鸡样的天亮打鸣。

到底没忍住,抱怨,云云,为什么你都不问我,我每顿吃多少?睡的好不好?

路云笑说,明宇,你每顿饭小碗两晚,大碗一碗,肉适量鱼多点,蛋黄不要只取蛋白,不挑剔青菜,每三天吃一次海带,与面条米粉有仇,排挤云吞,吃包子水饺一定要配稀粥,你喜喝龙井不爱饮料,明宇,你最会照顾自己了。

明宇靠着窗户无言长叹,自己出国两年,条件限制,许多习惯已经改变,现在忙到翻,与龙井久未谋面。唉~~该喜悦吗?自己的爱好,她都还记得那么清楚,该悲哀吗?因为会照顾自己,所以竟不再得她眷顾。或者,她根本就是关心程旭比关心自己多,她心中的天平,早就称出谁轻谁重了是吗?即使是这样,明宇也不要放弃,他会把路云追回来的,他只是输给了两年的时间,但对路云的感情他不输程旭。眼下,明宇更不能输给一场严酷的传染病,要无恙的出去,活着才什么都有希望。

路家的人最近都不怎么出门,闲暇在自家客厅唱k。因为最爱唱k的那个宋小令家被隔离了,小令无家可归,必须借宿路家,她现在的身份是路野的女朋友,路野唯一一个交往八个月以上的女朋友,自然,有权利做路家的麦霸,且霸得气壮山河,心安理得。

小令并非第一次在路家过夜,偶尔,玩累了,小令也会寄宿路家,与路云并榻长谈。可自从接到李素渔的死讯,子游生病的消息后,路云再不敢与小令长谈,每日谎称困倦,早早躲进房间先睡。

路云知道不该瞒小令,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她一直都是笨的,不懂得怎样安慰人,怎样面对别人的眼泪。当然,主要也是因为在路云之前的人生里,一向都是她扮演着被别人照顾和安慰的角色,所以,现在她手足无措,只得藏于房内,眼睁睁对着黑暗满心凄凉。

路云固然担心子游,挂念明宇,对程旭却~~~。她很少给程旭电话,只因为,听到他的声音就难以克制的委屈,那是份想拼命号啕的心情。他已渗透于她的岁月,象阳台上那棵,每日睁开眼就能看到的向日葵。如今路云看不到,所以怕听到,听到是不能满足路云的,最怕的是听不到。路云怕死了,她从未离开过程旭,没离开过,就觉得有他在身边一切都理所当然,也从未曾知,见不到他,竟是件那么那么可怕的事情。悲莫悲兮生别离,眼下景况,何止是悲?这别离是种恐惧。生离尚如此,遑论死别?啊,不不不不不不不----没有死别,没有没有没有。路云一头冷汗,把自己深深的埋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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