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电磁炉有声音,他还是将卷帘门关上了。
卷帘门收起打开都有声音,他本打算不收的,毕竟他能装的水有限,那些水最多只能用两天,两天之后他还得再出去。
他空间里没有那么多个小圆球可以引开丧尸,但现在没办法,先安稳渡过这两天吧。
他烧了一壶热水,温度放的差不多后就把热水倒进廖嘉棉的保温杯里。
空间里有几十斤面条,是从大厨房里收的,他猜应该是下人今天的午餐。
他拿了点面条和白菜,又拿出一些冻肉解冻。
他不知道他的空间有没有保鲜的功能,但至少他收进去的冻肉放进去是什么样的,拿出来也是什么样的。
煮好面条后,廖嘉棉还在睡,他打开车门叫醒廖嘉棉。
廖嘉棉睁开眼睛,脑子还没清醒便挥舞着小肉手,啪的先给了他一巴掌。
哥哥哥哥
小肉手打在脸上不疼,可是这巴掌勾起了芜承心里不好的回忆。
班烊最讨厌的是他这张脸,在他很小的时候,班烊时常单手提起他扇他的巴掌,嘴里往往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
廖嘉棉还没完全清醒,盯着他看半响,忽而咧嘴笑了,“哥哥。”
廖嘉棉出生没多久就被扔到这别墅里了,他有家人也可以说是没有家人,看到电视里的库噜侠有哥哥护着,他也想有。
芜承满足了他所有对哥哥的期望,他想让芜承当他哥哥,但他也想当芜承的小少爷。
廖嘉棉时常为自己的贪心感到苦恼,因此他也不敢让芜承知道他的小心思,万一芜承被他吓跑了怎么办?
芜承一愣,心里那点情绪倒像是被戳破的气球般没了。
“嗯。”他不自觉放缓了声音,“起来吃饭。”
“哦,吃饭。”廖嘉棉小归小,口齿倒是清晰的很,他自个儿坐起来,在原地发了会呆后,朝芜承伸出两肉乎乎的胳膊,“抱。”
芜承只感觉素来冰冷的心口似是塌陷下一块般,软乎的让他无措又舍不得放手。
他将廖嘉棉抱在怀里,感受到怀中的充实和温暖,忽而明白了梦中的他在失去怀中这个人儿时为何会那般痛苦,痛苦的不像是他。
他低下头,小心翼翼的贴住小孩的脸。
小孩睡得浑身热乎乎的,像是刚从锅里捞出来的汤圆,又软又甜。
“哥哥。”廖嘉棉又低低唤了声,这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
“嗯。”
芜承应着,心里又默默补了句,弟弟。
很轻很轻的两个字,却让他在心里来来回回念叨数遍。
怀中的小人儿贴他贴的更紧了,似是不好意思,又似是在撒娇。
他的眼里染上几分笑意,只将小孩抱的更紧了些。
他有弟弟了。
在这世上,他不再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
他从空间里拿出两个小凳子,廖嘉棉自坐下去的那一刻就不安分,肥库噜的小屁股扭来扭去的,喜滋滋的喊着,“哥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