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松听后,宠辱不惊地跪下谢恩:“臣,谢过陛下隆恩。”
景文帝又考校了其他几名学子,将榜眼和探花也一齐定下。
这届考生中,就属严青松风头最盛,其他人都成了陪衬。
来时匆匆,去也匆匆。
严青松喜提状元的消息不一会儿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按照规程,状元、榜眼、探花自皇宫正门而出。
头插双翅,身着锦袍,簪花披锦,由大内高手开道护卫,跨马游街。
好不威风。
严青松坐在最前面的马匹上,手执笏板,胸前一朵大红花,两个黑衣侍卫为他牵马。前面更是还有一队仪仗,举着旌旗,吹笛奏乐。
春风得意马蹄疾。
队伍路过书院,他看到赵夫子站立在门口冲他遥遥相望,微笑示意;路过西市,看到美食坊里的掌柜福来也冲他招手祝贺;路过傅府,只有几名护卫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又路过了南平街
他的眼睛倏然亮起来,抬头四处张望着。
偌大的六皇子府,此刻大门紧闭,甚至连个护卫都没有。
他很想停下,敲门进去。
告诉她一声,他做到了。
他真的拿到了这个状元之名。
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在雀跃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在期待什么。
他就这样骑在马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谢昀府邸的大门。
马走得再慢,也有走过的时候。
等他一点一点地走出了南平街口,他的眼眸也一点一点地黯淡了下来。
严青松抑住心里不断冲出想与她分享的欲望,又保持着那无懈可击的笑容,继续前行。
等一切都安定下来后,傅玉昭才后知后觉地知道了严青松已然是状元了。
她替他欢呼:“我就知道,他肯定是状元!”
谢昀吃醋:“夫人怎么会对他有这么大信心。”
那当然了!
傅玉昭心想着。
她还知道严青松以后还会成为当朝首辅呢。
但是这话她可不会说起来。
她对着谢昀笑道:“那我对夫君,更有信心。”
毕竟她可是将自己都押给了他。
谢昀听罢将她拉入怀中,拥抱片刻。
心里泛起涟漪。
他斟酌片刻,长叹一声,才将心中的打算说出。
“夫人,你可以准备准备,再过些时日,就和岳丈他们一起回江南休息一段时间吧。”
有些事情,他也该去了结了。
傅玉昭沉思片刻,不知道谢昀是不是准备要向太子和三皇子动手了。
书里倒是没有具体说明他是怎么谋划的,只知道太子和三皇子两个人斗得厉害,最后却被他坐收渔翁之利。
她若此时离开,谢昀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不过谢昀说得也有道理,她确实应该先找个地方好好先回去茍起来,避免成为他的累赘,亦或是把柄。
“好,我这几日与父亲和大哥说一声。一个月后启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