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秋打了个喷嚏,“谁在骂我?”
“反弹!”
白秋秋正拿着小铲子,吭哧吭哧在树底下刨土。
她当初是怎么把灵芝种进去的,现在就要怎么挖出来。
“挖出来给娘亲泡水喝。”
白婉心神不宁,灵芝可以补气安神,正好煮了吃。
她埋进去的时候用了蛮劲,现在挖出来就有多狼狈。
江墨大老远见她撅着屁股在那里刨土,“你干嘛呢?”
“挖灵芝啊。”
白秋秋抬起头,鼻尖和面颊上都沾着泥土,脏兮兮的,偏偏一双眼睛明亮盛着皓月的光辉。
江墨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没忍住,找来帕子打湿给她把脸擦干净。
“我来吧。”江墨随手一拨土壤,用巧劲在不损失灵芝的情况下挖出来。
“哥哥,你好厉害!”白秋秋鼓掌,“你快拿去厨房把它切掉。”
江墨好心帮忙反倒有更多的活要干,霎时有种后悔上了贼船的感觉。
他现在想下船已经晚了,白秋秋没有给他拒绝的余地,推着他去厨房。
“快点快点,新鲜地吃才好吃。”
江墨叹了口气,看着放在案板上的菜刀,迟迟下不去手。
他的手拿过各式各样杀人的武器,唯独没有碰过做饭的菜刀。
上次碰还是因为白秋秋要他磨刀,他当时就誓再也不碰,现在要把自己说的话吃进去吗?
“我不想切。”
江墨不乐意。
白秋秋指了指耳朵,“哥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江墨加重语气重复,“我不想切灵芝!”
白秋秋依旧迷茫,“风太大,你再说一遍。”
江墨:“……”
很好,她居然在装蒜。
白秋秋嘿嘿一笑,搓了搓手掌,“大哥哥,你那么厉害,是我心中最强大最厉害的人,你就帮我干个活吧,拜托你啦”
她把尾音拉得老长,软绵绵地撒娇。
江墨高冷的回答,“我不吃你这套。”
说不干就不干。
半炷香后,灵芝整齐的切好,江墨精湛的刀工就算用的是菜刀,也能把药材切得整整齐齐,片片均匀。
“加水把灵芝丢入锅中,然后烧火。”
白秋秋负责把灵芝丢入锅中,江墨负责加水和烧火。
坐在灶前生火的江墨至今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答应她生火。
“哥哥,你把火烧太旺,小一点。”
锅都烧红了,热的白秋秋直冒汗。
过了一会:“火太小,锅里半天没动静,再大些。”
江墨不干了,撂下木柴就走,可是他走了谁看火,白秋秋吗?
白秋秋人还没有灶台高,需要搬个小凳子踩着,才能盯着锅里的情况。
江墨重新坐下来,严肃地对白秋秋抗议,“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白秋秋随意的点头,“好的好的,你说的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