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忍无可忍的开口道:“沈淮川,你不是没时间陪我去领证选婚戒,为什么会有时间给周怡心挑项链买蛋糕?”
沈淮川没有回答,周怡心却已经红了眼。
“妹妹,为什么从小到大,你什么都要和我争?”
“我刚刚失恋你就要结婚,分明就是故意***我!”
“淮川只是看我心情不好陪陪我,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吗?亏我还时时刻刻想着你,给你留了蛋糕。”
她从冰箱拿出一块不成样的芒果蛋糕,端到我面前。
我想到他们拿着这块蛋糕打情骂俏的画面,恶心的不愿去碰。
爸爸重重放下筷子以示警告。
见周怡心哭得伤心,我却依旧不为所动。
爸爸直接起身给了我一巴掌,然后将蛋糕扣在我的脸上。
“你姐姐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伤害她?从小就这个德行,一天到晚不是争风吃醋就是谎话连篇。当初真不应该把你生下来!”
“我看你哪里都比不***姐姐,更配不上淮川,还不赶紧向你姐姐道歉!”
脸上一阵***辣的疼。
甜腻的奶油更是让我感到一阵窒息。
我甚至没来得及反驳,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
一声闷响。
爸爸拉着周怡心回去吃饭。
妈妈小声埋怨了我几句。
而那个说要一辈子保护我的沈淮川,正在一脸无所谓的给周怡心剥虾。
见我抬头看他,也只是轻佻了一下眉毛。
“心心和叔叔说的没错,周亦可,是你太过了。”
“我们的婚事也暂时推迟一段时间吧,等你学会了做人的道理,我再考虑我们的婚事。”
说着,他把剥好的虾喂到了周怡心嘴边,不再看我。
耳边的翁鸣声让我有些听不清他们的话。
只觉得他们其乐融融的画面,格外的刺眼。
我忽然小时候,爸妈说,周怡心是姐姐。
他们先认识的周怡心,所以他们更爱姐姐。
可是,沈淮川是先认识我的,为什么他也更爱周怡心?
如果是在之前,我一定会哭着质问沈淮川。
可现在,我的心好像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中变得麻木。
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
我擦了擦被鼻血染红的奶油,踉跄着起身回卧室。
沈淮川看都没看我一眼,只专心给周怡心夹菜。
“心心放心,我不会再被她装模作样的把戏给骗了。”
看着这狭窄的房间,听着那刺耳的话。
我忽然笑了。
当年爸妈接我回来,我以为自己有家了。
得到的只是一个储藏室临时改的房间。
当日沈淮川向我求婚,我也以为自己有家了。
得到的却是一次无情的背叛。
我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收拾自己的行李。
既然如此,沈淮川和那个所谓的家,我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