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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楼乐文小说>原来我才是白月光啊by程酒壹 > 第9章(第1页)

第9章(第1页)

那人常年混迹在风月场所,会喝酒倒也不足为奇,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祁憬笙竟在这时便与那人相识了,怪不得那人说自己是祁憬笙的“旧相识”。

从现在开始算,到那时也有个两百年了,这可不光是“旧相识”能概括的了得,难怪祁憬笙对他那么好,这么个青梅竹马的小美人日日柔情似水温柔相伴,换谁都不可能招架得住。

他深深看了眼祁憬笙,只劝诫一句:“喝酒伤身。”

祁憬笙一咧嘴,笑眼弯弯,没心没肺的朝他道:“仙尊放心,我的那位故人他不常喝,只是偶尔喝上一回。”

范卿洲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在那等风月场所,怎会如他所说的那般随心所欲?恐怕那小美人是把他骗了个彻底。

紫苏酒入喉,许是太久没喝过了,竟把他呛得咳了起来,眼前一片湿润,眼尾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这酒其实不烈,与薄荷的气味有些相似,入口后清爽香甜的滋味在唇齿间炸开,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范卿洲长舒一口气,慢条斯理的将梅花烙递到自己唇边,伴着紫苏酒的回香入了口。

这口梅花烙叫他想起每回被派遣除妖后路过竹云堂胡昭总会喊他喝上一壶酒,有时他不喝,胡昭也会塞给他一个梅花烙。

他开玩笑问胡昭:“这算不算是贿赂我?”

胡昭一拜手,大大咧咧道:“我虽然是妖,但我从来没做过啥伤天害理的事,贿赂你干啥?”

后来胡昭被别的妖找上门砸了店,他回去时刚好碰见,正想要去问问胡昭发生了什么。

胡昭就一把拽过他的手,说先前那梅花烙是给他的保护费,既然他没保护好这店就帮他一起收拾一下。

范卿洲无奈,撸起袖子帮胡昭收拾烂摊子,收拾好后胡昭送了他一个木头人,模样是照着他刻的。

只不过这木头人很丑,丑到是胡昭亲口同他说这木头人是他时他才看出原来这是个人。

范卿洲沉默半天,怎么也没想通自己跟这木头人有什么相似之处,偏这人还拍着他的肩问他,我雕的好吧?

他犹豫一番,最终还是没有打击胡昭,只委婉的跟胡昭说,若是能再像点人就更好了。

手里的梅花烙吃完了,有关梅花烙的记忆也在此戛然而止。

他随手将附着着的碎渣拍落。

这偌大天地要寻一个魂魄如同大海捞针,甭说他如今没有联系余不霁的枢纽,就算有,他也只能引出檀贺宫之内的孤魂野鬼。

若余不霁的魂魄没在这檀贺宫中,那些个被他唤出的孤魂野鬼就会将他撕咬个一干二净,而后抢占这副驱壳。

他现在能做的便只有确定余不霁先前去过何处,最后一一缩减目标地点,直到能确定余不霁的魂魄在何地时,以自己的一魄为代价桥梁制造联系余不霁的枢纽,最后进行移魂换魄。

确保回来的魂魄是余不霁的。

那之后么,自然是他身死道消,魂归天地,哦,也不一定是归于天地,只有阴兵鬼差都不收的倒霉蛋儿才会被遗留在人间。

当第一缕朝阳升起时,某些被遗弃的魂魄便会归于天地间,成为天地灵气的养料。

而所谓的灵力充沛之地便是那些被遗忘后结伴而行度过最后一夜的孤魂野鬼消失后留下的最后的痕迹。

但谁也不知那些被遗弃的孤魂野鬼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竟连死后都无处收容。

“时序,你怎地坐这来了?”男人五官端正,神情淡漠,墨衣长袍,群青发冠将鬓发半束,衬得他威风凛凛。

“父亲”二字差点脱口而出,范卿洲不知为何觉得自己的心头像是被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着,一呼一吸都变的如此艰难。

“…师尊。”

他的父亲范鸢,是与他一样的天之骄子,只不过天才总会遇到些能让他们一蹶不振的意外。

而这个意外便是范卿洲以及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算得上是范鸢人生中的一大污点——他的母亲是个艳妖。

还是那种谁见了都会不由自主被勾了魂儿的艳妖,范鸢也不例外,后来便是天之骄子不顾众人反对,与艳妖成婚,成婚当日无一人相祝,不过与话本子里的佳话不同的是范鸢自此销声匿迹。

一朝跌落谷底,不再是人人恭维的朝明仙尊,偏偏这时他出生了。

他出生时天降祥瑞,紫气东来,许是应了人所说的一山不容二虎,不久范鸢便发现自己的功法无论如何都无法进步,自此范鸢断绝了飞升的机遇。

他想,于父亲而言,他和母亲该是灾星。

因为是他的母亲把范鸢拽入深渊,而他又彻彻底底的将范鸢原本触手可得的一切变成了遥不可及的过去。

“心情不好?”范鸢看他久久不语,干脆与他一并坐在了布满青苔的台阶上,余光瞥见了盛酒的白玉瓶,将它拿在手中,递到他跟前,有些意外的问他,“何时学会借酒消愁了?”

对于父亲突如其来的关心范卿洲一时间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要如何回他,索性便继续装死不吭声。

范鸢大概是习惯了自家徒弟寡言少语,继续自顾自的唠叨着:“我听说你和你师弟都在赤选时晕了,他便算了,你怎地也晕了?是最近忧思过重?”

“看上哪家姑娘了?我听紫玉说…”

“不是。”范卿洲打断了他的话,心间那块看不见的石头仿佛压得更重了。

自己未曾得到过的关怀,如今依靠着余不霁的身份轻而易举的呈现在自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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