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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他还得瑟得很，说是和他穿一条裤子的好哥们，难怪要扒得底裤都不剩了。”

江载初双手插袋lvz，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这扒底裤的事，就靠我吧，你一女生，不好上手……”

没等程橙反应过来，上手捶爆他的脑袋，江载初麻溜地逃走了。

到了航空大学，只见巨大的战斗机样机矗立在校门口，气势恢宏，斜坡而上的设计，机身斜立在花坛中央，远远望过去，仿佛下一秒就要起航。

顾清时，这就是你曾经待过的地方吗？

你逃离我……们，待过的地方吗？

不等程橙细想，就听见江载初的惊讶声：“程橙，快来，我简直要热泪盈眶！我居然见到了真实的战斗机……”

“样机啦。”

“那也是战斗机，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喜欢看飞机，幻想自己能有一天驾着飞机遨游蓝天，俯瞰全世界，做自己的王！可惜，天妒英才……高中就戴眼镜了，哎。”

“噗嗤。”

听到后半句，程橙憋不住笑了，双手撑着他的背往前一推，“天妒的英才，快走啦！”说话间隙，便看见接待的人。

瞥见程橙舒展的眉头，江载初方才轻松一笑。

他不知道为什么程橙在看见战斗机的时候，会紧蹙眉头，甚至红了些许眼眶，但他不想她不开心。

一丝一毫都不可以。

在接待人员小艾的指引下，程橙和顾清时一行顺着正门、图书馆、仿真模拟室、体能训练馆、游泳馆、跳伞训练场、水上救生中心、航空馆参观。

一路上，江载初拿着摄像头，不停咔嚓咔嚓，试图把青春的遗憾都囊入其中。

而程橙第一次没有在参观过程拿出笔记本记录。

这是他走过的路，这是他跑过的训练场，这是他坐过的图书馆……这是他的四年。

顾清时，这四年，你有想过我吗？

行进间，来到梯形教室。

“程主编，这期我们采访的同志们正在梯形教室开会，会议大概还有两分钟就结束，稍后就可以采访了。采访大纲我们已经看过，没问题的。”

小艾和颜悦色的指引程橙和江载初一行来到梯形教室外的大厅。

这期采访的三个主角分别是“金头盔”顾秋海、特级飞行员蒋鹤立、涂波。

“金头盔呀，天呐，我居然见到活的金头盔了！”

刚坐下片刻，梯形教室的退役空军飞行员们走了出来。江载初一眼就见到资料图片里的“金头盔”获得者顾秋海。

“据说从2011年开始，空军每年举行一次歼击航空兵部队对抗空战竞赛性考核，也就是”金头盔“之战，代表着中国空军对抗空战训练最高水平。而顾秋海那时已经38岁，居然一举夺得了首次金头盔称号！太厉害了！”

程橙瞥了一眼江载初，只见他一双眼盯着梯形教室方向，眼里放出的光，说此时的他像一头看见猎物的恶狼都不为过。

“顾大校、蒋上校、涂上校，这两位就是负责这次宣传活动的市日报记者程橙和摄像师江载初。”

“你好，程记者，江摄像。”

顾大校听罢率先伸出手，“市日报？你们的总编是易维？”

见面带笑容的英雄飞行员伸出手，程橙和江载初也放下局促，热情地回应着。

“是的是的，易总编时常将您挂在嘴边”江载初顺口说道。

“经常挂在嘴边那可不必哈哈哈。”顾大校爽朗地哈哈大笑，一扫程橙和江载初的拘谨。

在与程橙一行交谈时，这些英雄飞行员们一改在飞行时特有的气势和威严。他们言语朴实、直率坦诚，没有任何掩饰和扭捏；他们的笑声是那样的爽朗，没有任何顾忌和遮拦。

一个半小时的采访，程橙最直观且深切的感受是，他们是人群当中最真诚、睿智、勇敢，同时也是最容易沟通、最具有献身精神的那一部分人，国之大，皆因有这样一群怀揣着热爱和忠诚的英雄们。

采访完成，接下来江载初要给空军飞行员拍单人形象照。

“顾大校。”

见顾秋海拍完照，独自坐在会议室，程橙抓住时机，从包里拿出一张话剧的票，私下给顾秋海。

“这是易总编托我们带给您的……他还说，您可以不去，但是您真不去的话，就别怪他把你的糗事写在宣传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