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他娘的一群天才。死人都给气活了。
而这个关口,北边又出了个达延汗这样的治世英主,有时候朱厚照这个异空间的人都替他们着急。这要放在共和国,北方早就陈兵百万了,怎么可能还能有缺粮的事情。
回过头来再细想,大明朝的整体生产力并没有明显的上升或是下降,这些钱和粮又去了谁的口袋?
掰着手指头数,肯定不会有错的既得利益者,是这其中一些负责盐运的官员、走通了官场路子的盐商、监守的太监甚至宫里的一些太监、外戚以及宗室的王爷。
所以他们都是朱厚照的敌人。
既然是敌人,那也不管他们姓不姓朱了。
弘治允许他们剜大明朝的肉补自己的疮,可他是不会允许的。
今日之事,也只不过是开始罢了。
李广所得的利,绝对不少。传言到了上千万两之巨。
但朱厚照估摸着他应当不敢都拿出来,否则形成了‘震惊’,他不死也该死了。
傍晚宫里毓秀亭走水的事给了文官们一个绝佳的口实。
虽已经到了晚上,但朱厚照能想得到,外臣那边一定已经动起来了,而且波涛汹涌——就是无论如何都要请皇帝除去这个大害。
连周太皇太后都开了口说皇帝信任李广太多。这叫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晚上李东阳的府里群贤毕至,
谢迁、王鏊、吴宽、王华……全都在列。李东阳坐主位,他边上是谢迁,其余人列两旁,下去能有七八个人,全都精神抖擞。
这是关键的时候,睡觉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要说什么商量其实已经不重要,无非八个字:仗义死节,正在今日!
只是太子这一节……有人觉得要知会一声,有人觉得不必。
但王鏊还是把自己该说的说了:“李广是很受陛下信任的。要想诛杀此僚绝不是那么简单轻易的事情。虽说眼前机会难得,但若有什么变化也并非不可能。殿下与我等同心,咱们以殿下为首,自然气势更甚。”
“今日殿下在乾清宫的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连续两句说的那李广是百口莫辩。”众人提起这一节也是觉得心中大快!
因而觉得皇太子是和他们一样。
况且,连日来人们都听说了太子忠厚、孝顺的美名,这自然就是个贤王。
当然,皇太子微服出宫,以及要置办学宫之事,也是有些人反对。
“应当是有意。”李东阳这时候出声,“不过,我不赞同,此事让太子领衔。”
王鏊颇为奇怪,他赶紧看了一眼谢迁,发现他老神在在,似乎并不惊讶。
李东阳继续说理由:“太子与我等同心这便够了,李广说到底还是皇上的人,皇上也十分信任李广,咱们把太子扯进来,于太子是否有些不利?”
“可若是此事因此不成呢?”
“太子没有帮助我们吗?”李东阳反问。
是啊,今日在乾清宫便是如此。
“我相信,在关键的时候太子会助推一把,也许就是一句话,这样便行了。若依然不成,说明皇上决意不杀李广,那咱们架着太子也仍然是不成,又何必让太子……担此风险?”
这就是阁老的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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