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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2页）

陆临舟问：“哥哥，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冷淡的声线与鹅毛大雪相融合，竟让顾凛心生几分软意。

特别是陆临舟感冒发烧，嘴唇泛白，脸色亦是苍白，憔悴病态。

他知道对方一向缺乏安全感，在恋爱期间会开玩笑又认真地标记他，喜欢把他弄得浑身都是乌木沉香的味道。

就像是小狗标记领地。

可是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

做什么事情都不计较后果，甚至都没考虑过他的感受。

顾凛从来都是个喜欢逃避问题却喜欢承担责任的人，现在见陆临舟询问，纵使万般想内心自我消化，或许讲出来会让彼此好受点。

思忖两秒，开口坦白：“你昨天说的话我听到了。”

陆临舟皱眉：“什么话？”

顾凛抿唇又松开：“你跟你朋友说的话。”

“昨天莫轩跟何瑶说你不肯吃药，我就想着过去看看，刚到就听到你朋友问你当初我们为什么会分手，是不是因为标记的事情。”

话落，陆临舟瞳孔骤缩，眼眸内多了几分慌张。

顾凛不解。

慌什么？是怕他不接受吗？

既然如果真的害怕的话，为什么不主动告诉他这件事。

“我……”陆临舟不知道说点什么来挽救。

头一遭像是做错事般哑口无言。

所有的话在顾凛淡然审视的眼神里尽数吞下去。

顾凛失望了。

顾凛不想被他标记。

顾凛不喜欢他擅自主张做标记他的事情。

或者说是，顾凛压根没想过被他标记，当初那些所谓“如果我是oga绝对就能够让你标记”“那就彻底标记我”“就算没有标记，我们之间也存在羁绊”的话不作数。

两人僵持数十秒。

“陆临舟，”顾凛好半晌才问，“是什么时候开始想标记我的？”

陆临舟沉默良久，才说：“一开始。”

他没说，从刚入学见到顾凛开始就想要对方成为他的人。

白玉兰花在闷热烦躁的九月天气里特别好闻。

那是陆临舟第一次产生欲望。

顾凛抿唇：“你没想过告诉我吗？”

陆临舟回答：“我以为你愿意的。”

顾凛顿时就想到以前陆临舟经常会说想要标记他之类的话。

他本来以为是玩笑话，没想到是真的。

难怪对方总是动不动就咬他脖子，在生理交流也会尝试性进入到alpha无法承受的层面，不喜欢戴东西束缚，是想彻底标记他。

sss等级的alpha标记同类并不是一次就能够成功。

被标记的alpha就像是难养的花，在不合时宜的季节里被灌溉，百分之九十五的概率会死亡，仅有百分之五的可能性会成功。

大概是他跟陆临舟真的很契合。

因为彻底标记成功了。

“不是什么事情都是你以为，”顾凛语气平静地说，“你做事情有考虑我的感受吗？如果我们没有和好……”

陆临舟坚定地说：“没有如果。”

从在新生群看到顾凛舍友发的游戏主页开始到现在，他从未动摇过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