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顾怜伤口明明已经结痂,却夜夜喊疼。
宋子殷以为他在做戏,没放在心上,前几日还因此训了他几句。
曹珏蛮吃惊:“你们不知道?不应该啊,一眼就看出来了……”
说着狐疑看向褚平:“既然你不知道,为何教着教着突然不教了?”
如果不是知道,以褚平的责任心,怎会突然放弃?
褚平下巴差点没合上,这怎么能一眼看出来?
不过青玉自来是这样,他是天才,就觉得天下人都应该是天才,是以褚平没和他争辩这个,解释道:“不是你劝我?说什么不必教,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又想到他不识好歹,就……就没再教了……”
所以,他们两个说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曹珏和褚平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宋子殷紧张道:“那杖刑呢,对他可有影响?前些日子他腰侧受伤,现在还在喊疼,是不是……”
“子殷……”
曹珏阻了宋子殷的话,安抚道:“放心吧,没事,我看他心有成算,轻易不会把自己放入危险之中……”
这话让宋子殷稍稍放下心来。
也是,顾怜那么聪明,怎么可能让自己有性命之忧。
褚平奇道:“他腰间怎么会少块骨头,自己弄的?”
不怪他有这个想法,自从听说了顾怜那些残暴的行为,现在顾怜在褚平心中,已经是个脑子不正常的“人”。
曹珏思虑一瞬:“应该是有人不想让他习武……”
取了那根腰骨,可以一劳永逸,让顾怜再无习武的可能。
没有武功的顾怜,将毫无威胁。
凶手么,无非就是当年拥护顾怜登位的那几人之一……
可惜现在都死了。
褚平愣了一瞬,练了这么多年的武功,他太知道腰间少了一根的骨头的支撑,对于习武者是多致命的伤害。他当初感叹顾怜是个瓷娃娃,碰不得摔不得,没想到感叹成真,顾怜真成了个不能碰的“瓷娃娃”。
宋子殷闭了闭眼,一掌拍在了桌上。
这应当是顾怜年幼时生的事情。
那时候即使顾怜身为少主,但一个无权无势的少主,不会引人关注,所以关于顾怜幼时记载极为稀少,宋子殷没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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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顾怜性情不定,多疑残暴。
宋子殷也没有再同褚平和曹珏谈论其他,至于顾怜知不知晓蛊毒的解药,宋子殷今日没心情再问,他同曹珏商量,待过几日会让曹珏亲口问问顾怜。
待送走了曹珏和褚平,宋子殷有些似乎被抽光了力气,瘫坐在座椅上。
他日后,有什么脸面去见晨妹。
宋子殷常常回想那时的场景,除了懊悔,便是自责。
如果当年,他的计划能更周密些,是不是小欢就不会流落在外,吃尽苦头。
可惜没有如果……
顾怜已经悄悄从屋外走了进来,站在宋子殷面前辩解道:“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偷听的,我什么都没听到……”
顾怜十分委屈。
如果偷听到些机密就算了,被罚被打他都认了。
但什么都没有听到,又被褚平一阵讥讽,顾怜越想越气。
他找的那个理由,确实不算是个正经的理由,是以顾怜一进门觑着宋子殷不太好的脸色,心中一顿,择坦白从宽。
大不了再挨三十杖……
宋子殷揉着头的手一顿,睁开了眼睛。
再看到顾怜脸上的忐忑不安时,宋子殷没提这个话茬,反而提起那个让顾怜爱不释手的骨哨:“骨哨拿来我瞧瞧!”
顾怜犹豫一瞬,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