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哥手里拎着书包,小竹马怀里揣着只猫。
画面和谐得跟一家三口似的。
江徊干瞪眼:我就知道!
“断哥。”他大步过去,死盯着陆断的肩膀,“你伤口又流血了,赶紧的,我给你上药。”
江徊经验丰富,从桌上翻出药来,开始叨叨:“刚才让你先跟车回医院你不听,非说自己没事,你看你现在嘴唇白的……”
“少废话。”陆断把喻白摁到椅子上坐下,三两下脱掉上衣,“赶紧。”
他裸。着精壮悍利的上半身,身材自是好的没话说,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青年野蛮性感的荷尔蒙气息。身体上面交错的陈年旧疤没让他有任何丑陋,反而看起来极富有男人的攻击性。
喻白没心思欣赏,他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陆断肩胛那里的伤口上,连猫什么时候从他身上跳下去都不知道。
那伤口大概三厘米,像刀伤,看着很深的样子,边缘皮肉外翻,江徊手里的棉球每碰一下,伤口就往外冒一点血。
喻白刚消下去的眼圈瞬间又红了,拖着长长的哭腔,“…为什么不去医院?”
“不严重。”陆断抿唇,“真不严重,你别哭,我明天去也来得及。”
这伤对他来说真不是大事,毕竟头两年连枪子都挨过。
江徊沾着碘伏的棉球在他伤口上用力摁了一下,冷笑,“是啊,断哥明天再去医院缝针也来得及。”
陆断忍着抽痛,在底下给了他一脚。
“怎么回事,怎么会受伤的?还这么严重……”喻白慌乱地抹掉眼泪,越抹视线越糊,哽咽道。
陆断:“没什……”
“就一个贩。毒的老窝被警察端了,漏网之鱼挟持人质从破厂子一路开车跑上山……”
陆断冷眼警告他:“1。”
江徊遵循本能地抖了一下,但即使这样也拦不住他此刻想造反的心。
于是他继续顶着断哥的三个数警告和杀人的目光说:“基地这几年都有不同的大学申请军训,警方那边有记录,就通过你们倒霉学校联系上了断哥。”
“断哥跟鲍队,哦,就是之前在你们小区抓人的那个刑警队长,临时配合完美发挥,带着我们里应外合把那些个杂碎前后包抄。”
江徊给陆断缠纱布,舔了下干巴的嘴皮子继续叭叭,“…后来断哥冲上去救人质的时候和那毒。枭头儿一块滚坑里去了,就伤了。”
一说起这个江徊就来气,暴躁道:“狗东西枪都被断哥卸了居然还藏了刀,我操他妈的……”
今晚的一切情况都太紧急了。
通知紧急,应对策略紧急,他们这些退役人员临时出动也紧急,面对那些亡命之徒要保证几千条大学生的安全更是他妈的急上加急。
哪怕对方只有三十几号人,可他们把十几辆车全部停在了狭窄的山道上,故意把后面的警察堵死,就算基地有两百多人,可他们没武器。
这期间但凡有几个杂种带着枪从哪个犄角旮旯摸到了基地,看到这群清澈单纯的大学生,随时都可能有人丧命。
亡命之徒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