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你过来干什么。”
四个人在大厅门口聚堆,三个人几乎同时开口,每人一个语气,一个声调。
人声在昏暗的彩灯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不甚明显,却感觉尤其混乱。
喻白埋着头装鹌鹑,手指偷偷揪着身上的外套往中间拢,拢了又拢。
“姜姜,你……”许应眉心微蹙,清俊的脸庞上写满欲言又止。
他这学生到底穿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衣服,整个前胸几乎都敞着,还挂着几根链条。
许应一个快三十的人看一眼都脸红。
周围开始有人聚集过来,都以为是什么小情侣现场捉奸的极限修罗场,还是四个人的,这得多热闹?
1对3还是2v2啊?有点微妙呢。
有些小声议论细细碎碎地传进几人耳朵里。
陆断深吸一口气,按着喻白的肩头让他转身,顺势单手往怀里拢住,压着怒火沉吟一声,“先出去。”
于是忽略身后的八卦目光和议论,四个人一个护一个地离开酒吧。
现在九月末,入了秋,外头有点风,可喻白的脸依旧滚烫,甚至有点汗流浃背。
他不敢说一个字,蔫头耷脑的模样让人舍不得指责。
陆断胸口起伏,看起来像是在竭力平复不稳定的情绪。
“你们,”许应叹了声气,默默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了姜姜。
“谢谢许老师……”姜姜尴尬得要死,低着头瞟了一眼人。
看许老师的表情,应该是被他今天得性感战袍震撼到了。
唉,真的太社死。
他兴致勃勃地非要带好朋友来gay吧涨见识,结果刚进门就被老师兼老板、还有好朋友的哥哥抓了个现行。
都凑成一桌麻将了。
姜姜甚至都不敢再问第二遍那两位怎么也在gay吧。
尤其是陆断,那表情比第一次在医院门口遇见季述安的时候更像要杀人。
他满头大汗地想:乖宝,祝好。
喻白真的不是很好。
刚刚陆断拨了下他的外套边缘,蕾丝外的羽毛蹭了好几下,磨得他胸口一痒,身体敏感地抖了一下,泛起红。
“喻白!”陆断一晃眼就看到了喻白里面的衣服,眼底的震惊无法形容。
他“唰”地一下用外套给喻白包得严严实实,身体往前一挡,额角青筋直跳,“许老师,我先带他走了。”
“刚才的事”
“放心。”许应点了下头,他明白陆断的意思,语气稍微有些严肃,“姜姜,你也跟我来。”
他得把这位“衣衫不整”的好学生安全送回才能放心。
四个人总不能就这么站着让路人看热闹,酒吧门口还跟出来几个探头探脑的围观群众,注定是要两两散开的。
两方各自分开走的画面,在围观群众眼里像极了家里大人来抓青春期的叛逆小孩回家。
差别是,一个头上扎啾的是被拎着走,另一个则是老老实实低头跟着人走的,保持着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