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夜丞对言惜最重要,但可能连她自己也没现,丘泽在她心上的分量也不少。
只有自己,一直威胁她,恐吓她。
没有哪个雌性,会喜欢这样的雄性兽人。
战骁都想要放弃了,结果大雨季才开始不久,丘泽受伤,他好像又有表现的机会了。
“我摸到了,现在用力吗?”战骁问着。
老巫医要是遇到这么严重的伤势,直接就会宣布这兽人废了。
但言惜却说她还能再试试,话没有说满,但信心十足。
所以战骁信她。
她总能给人一种迷之信任她的感觉。
言惜重重的点头。
战骁见她点头,忽的猛一用力。
昏迷的丘泽疼的眉头紧皱,身体下示意的紧绷。
言惜扑过去,抱住他的脑袋,放在双腿上,低着头,在他耳边轻轻哄着道:“丘泽,别动,乖,别动,我是言惜,我在给你治腿,你别动,放松身体,不要用力。”
言惜的话好似有魔力一般,丘泽就这么舒展了眉头,全身放松了下来。
她放开他的脑袋,又塞了一个果子进他嘴里含着。
没有麻醉师,没有正规的麻醉药。
就算有放倒一头大象,能代替麻醉的果子,也能让昏睡的丘泽疼的要苏醒过来。
言惜不能让他醒过来,他醒过来会更疼。
毕竟这场简易的手术,是一点麻醉都没有的。
那果子也只是让他陷入沉睡。
她摸了摸刚刚被战骁推回去的腿骨。
刚好卡到位。
言惜拿着她之前就准备在一旁的井水,清洗丘泽的伤口。
这个井水有奇效,她不知道这样没经过处理的井水能不能这样清洗外伤伤口。
但她用井水给猼訑那个被雷劈过的伤势,内服外敷,是很有效果的。
希望这井水对丘泽的腿伤也有好处。
然后找出打磨光滑的骨针,看了看自己的头,太细没有韧劲。
又看了看丘泽的太短。
看向战骁的毛,也是太短不适合做缝合的线。
突然他想到猼訑的毛。
猼訑腹部下面的毛很长,很有韧劲,应该可以做缝合线。
她走到阿南身边求道:“阿南,我想要一根猼訑的毛做缝合线,可以吗?就一根。”
阿南刚想点头,想到什么,看向自家阿爸。
老角羊觉得一根毛没什么,说道:“你自取吧!”
之前言惜帮他们照顾了很久猼訑,虽然现在猼訑还没醒,但他应该不会吝啬一根毛的。
言惜连忙道谢,走到还在沉睡的猼訑的身边蹲下,摸了摸他背上,又摸了摸他腹部,还是这里的毛更适合做缝合线。
低头揉了揉猼訑的脑袋说道:“对不起,猼訑,丘泽受伤了,我需要缝合线,你腹部的毛很适合做缝合线,我就拔一根你的毛,之后等丘泽好起来,我一定让他好好跟你道谢。”
言惜说完,手再次摸到他腹部,狠狠心拔了一根他的毛,转身走了。
走的言惜没现,一直躺着没动的角羊兽人,四只眼珠在眼皮底下转了转,但到底是没睁开眼皮。
去而复返的言惜,把从猼訑身上扯下来的毛,用井水清洗过后,穿上同样被井水清洗过后的骨针,给丘泽做最后的缝合。
待缝合好后。
言惜又做了消毒处理,再敷上她准备的消炎草药。
找到一块干净的兽皮,把雨布上的绳子拆下来,再用木块把丘泽的腿绑上,固定住。
做完这一切,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能做的都做了,之后就祈祷兽世大陆的雄性兽人那强大的生命力帮他尽快恢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