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大叔看向室内镜询问,“您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金老板很是挂念。”
我暗戳戳的竖起耳朵。
哎呀。
有情况?
谢叔没有答话,坐在前面单手撑着额头,另一手无声的挥了挥。
司机大叔见状就给了点油门。
车子立马由闲庭信步状态加速成小跑模式从店门前开过去了。
“哎……”
妇人眼里跃起一丝失落,转而又笑了,“真是三爷啊!三爷!您先好好休息,明儿个我就过去探望!”
车子还在朝巷子深处开着。
路灯逐渐暗沉。
空气中都传出凉嗖感。
约莫又开出两百多米,周遭几乎看不到民宅了,车子便在巷子尽头转了个方向。
明明我们还在车里坐着,迎面却来了一股说不清的阴森压抑感。
小龙舅都跟着不舒服起来,看着我小声问道,“应应,你冷不冷。”
我点了下头,车子像拐入了什么禁地。
四面八方都有着看不到的沼沼冷气。
身处其中。
仿佛被人一脚踹入冰柜。
冷肃压人。
可当我整个人被迫进入冰柜内部,在盖子扣下来的一瞬间,压人的凉气似乎就变成了很厚很厚的棉被,即使盖着这样的棉被睡觉会很沉,亦然会给人一种形容不出的踏实感。
凉气似乎撑起了一方独有的天地。
令我在冷森过后就觉得舒适安逸。
难不成师父在四周布下了阵局?
防止慈阴前来叨扰的?
正想着,便看到一道高高的围墙,院外还有苍劲的松柏绿树环绕。
因视线受阻,看不到围墙里面的建筑,但能感觉到围墙内部占地面积很大。
露出的是白墙黑瓦。
瓦檐颇为考究。
途径院落门口,还能看到一对威武雄壮的石狮子。
小龙舅悄声问我这是什么地儿,我摇头表示不知道,但绝对不会是私宅。
直到车头灯扫过门口竖着的牌匾,我这才明白为啥墙外转圈都是松柏。
原来这是一家殡仪公司。
全名是雪岩殡仪服务有限公司。
等等……
雪岩?!
师父的公司?!
“三爷,您家附近还有殡仪公司呢。”
小龙舅对师父的本名并不了解,面色有些发白的道,“这公司还不小,全是松树,您这出门回家一走一过的,是不是有点渗叨,晦气吧。”
“还好。”
谢叔不急不缓的回,“这块地在百年前曾是一处坟场,葬的都是西城被砍|头的案犯,规范后这里被开发出来,很多人也是嫌晦气,再加上它在巷子最里端,属于一块死地,建高层住宅的话,交通也有点不便,我从事主手里买下它,建起后开了这家殡仪服务公司,多年下来倒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