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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说到遗忘黑沼,这地方是最奇的。

以沼泽命名并不是因为泥泞,而是为了形容人进去后会失去引力且难以挣脱。宽广没有尽头的河道内也没有水,只有一望无际深不见底的黑暗。

按照鹿书白形容,这地方还真就和银河差不多。只不过银河能看到群星,黑沼并非真宇宙。

可惜不能亲眼所见,只听描述,特别像是一颗星球被外力劈成两半,但又因为引力关系仍然将分开的两半球维持原本模样。只是中间少了一块儿,磁极变化后如同两块对面对却一正一反的磁铁。

就是那黑沼并非直线,从左到右呈曲线状。如果纵观来看,某一个角度的整颗星球像极了道家的太极图。

而其中最奇的就是黑沼里的时间。

据说在黑沼中可以看到一个人生平走过的所有时间,这些时间形成洋流,丝丝缕缕可被人为控制。

如果想要改变过去,就得在绝佳的速度中快速挑选并使用,否则在黑沼中消耗掉的时间就会逆时针行走。人的记忆、年龄乃至存在这世上的生命体都会随着时间倒走而消失在长河之中。

鹿书白的失忆便是如此。

可当他问为什么要去这地方时,鹿书白却只回答不记得。只知道当时和“夫人”一起同去,回来后两人就走散了。之后为自己算了一卦,说只要今天中午等在巷子后摆摊便会相遇,所以才有了白天抓他认亲这一幕。

实在头疼,比见了鬼还让他匪夷所思。

他闭上眼又睁开,床对面软榻上睡熟的鹿书白眉宇紧锁,额头和脖子里全是冷汗。被房间角落的喜烛一照,皮肤上就像密布着大片珍珠。

鹿书白紧闭的双眼眼珠转动,原本放在软塌两侧的手猛地拽紧。

“南湫!”他忽然惊坐起,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

南湫被叫得一怔,急忙也跟着坐起来。

“我在。”他下意识回应。

鹿书白还没从噩梦中缓过劲来,煞白着一张脸侧头看他,双目直勾勾的,隔了十几秒才松了口气。

“抱歉,做了个噩梦。”

南湫单腿曲着坐得随意,身上新换的睡衣是新婚用的内衫,整个人红彤彤的。

说来也怪,这衣服鹿书白说是为“夫人”准备的,不仅是套男装,和他的尺码还意外吻合。

“哦,什么噩梦?是不是想什么了?”

鹿书白的呼吸逐渐平稳,但紧拧的眉和煞白着的脸却没好多少。他想了想,用尽可能平缓的语气:“我梦见我们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的事!南湫一听到这几个字就像大冬天吃了块冰,浑身一激灵。

“什么事?”他问得心虚。

鹿书白扯了扯嘴角半闭上眼:“没什么。”

南湫被说得抓心挠肝,掀开红被褥搓了把头发:“有话就说,提起来又不说,吊人胃口?”

鹿书白笑了两声:“不如夫人先说一个,我再与你说梦。”

南湫不屑的嗤了声,拉过被子翻个身重新躺下:“爱说不说。”

鹿书白转向南湫睡觉的方向,望着那道穿红衣的背影总算让紧张的心绪平复下来:“我梦见夫人跪在我家里哭。也不知道为什么,母亲打了你还要杀了你,可你却依旧跪着怎么也不肯走。”

南湫睁着眼心跳飞速,他下意识要去摸枕头边的药,却忘了现在并不是火车软卧,药在房间外的旅行包里。

他颤了颤,什么也没摸到的手紧握成拳:“那你知道,当时的你在哪儿吗?”

鹿书白半梦半醒,疲惫的困意让他昏昏沉沉,隐约间只听到句低喃:“一直,都在你身边。”

南湫睡不着了,他再次坐起来。

鹿书白睡得软塌很窄而且没被子,虽然现在不是冬季,可人一旦睡着了就会变得怕冷。古时候的天气比文明社会时代要冷,而且又是雨后,这么睡一晚铁定感冒。

“我们换一换,你睡床上。”

本以为是平行时空中的另一个鹿书白,可偏偏,偏偏能说出他小时候的事。鹿书白说的不是梦,是溺水死后家里人为其设的灵堂,他因为愧疚决定在灵堂前跪到葬礼结束。鹿书白的母亲哭得肝肠寸断,打他还要杀他。

鹿书白困得不行,南湫的话像是远在天边。

南湫站起身走到鹿书白跟前,原想把人抱到床上,可两手一捧,愣是没把人抱起来,反而手一滑把人从软塌上推了下去。

南湫:“……”

鹿书白落地时的下意识动作不错,人还没清醒,身体条件反射地转了个圈没摔得太难看。

不过这么一来,再困也醒了。

南湫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我就是想把你抱上床,不小心用力过度。”

鹿书白抖了抖红内衫站起来,看样子是没打算骂他:“没,无妨。夫人要与我同榻而眠?”

南湫侧过身躺在鹿书白睡过的软榻上:“同什么塌,我只是想跟你换地方睡。”

“那怎么行。夫人今日淋了雨,若是夜里再睡不好定是会得风寒。”鹿书白面露担忧。

南湫闭上眼摆摆手:“我没这么娇气。而且都洗过热水澡了,没事。”

鹿书白显然是拗不过,隔了一会儿便往喜床走去。可临到床前又忽然折返回来,两臂一伸把南湫打横抱起。

“你干吗?”

南湫无语了,他一个大男人除了身高,体形和鹿书白也差不了多少。怎么他一个练格斗跑长途的抱不动人,鹿书白一文弱书生却能轻松把他抱起来!?

他用胳膊肘抵着鹿书白肩膀,另一只手摁着其胸膛,担心摔了也没敢真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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