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整个人都僵住,“什么?”
“爸爸你今天走的候,把杯子弄倒,小爸爸的手都烫红,然后去医阿姨里买‘药’才好的,”卷卷说着说着就要哭,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他气地别过脸,难过地说:“小爸爸很疼很疼。”
周淮努回想晚的事。
个工牌。
估计是他刚倒完水,忙着处理工作,就随手把保温杯放在,他临走的候捉住蓝‘色’条带就跑,没注意保温杯因此打翻,烫伤林知绎的手。
林知绎的手还有伤!
周淮哪里还管得什么冷战别扭,从窝里捞出卷卷,问:“卷卷不以陪爸爸去找小爸爸?”
卷卷立即点头,还主动爬到床尾,拿起衣服穿,周淮帮小家伙穿好裤子,套羽绒服,周淮连灯都忘关,就背着卷卷飞奔到楼下去拿车。
院子里的狗听到动静,吠两声。
夜里太冷,风很大,周淮也不敢骑太快,别墅区的保安已对周淮见怪不怪,按下控制按钮,就放周淮进去。
林知绎的别墅很暗,乍一像是没有人,但客厅有一抹橘黄‘色’的光,应该是落地灯。
周淮知道大门密码,但他进院子,走到门口,还是选择敲门。
过很久,林知绎才走过来。
屋里比屋外更暗,林知绎迎着月光到门外的周淮,像是不认识一样,怔怔地很久。
“手怎么样?伤得严重吗?”周淮问。
林知绎的委屈后知后觉地涌来,眼眶里蓄满的眼泪终于支撑不住地落下来,他连忙用袖子抹掉,忍住抽噎,摇头说:“不严重。”
周淮到他这个样子,整颗心都揪起来,他不由分说地捉住林知绎的手,到左手手背骇然的红,眉头紧紧皱起,“明天起来肯定要长水泡。”
他像放书包一样把卷卷放下来,连背带绳都没拆,换拖鞋就去卫间里盛一盆凉水,端到客厅,林知绎抱着卷卷走过去,周淮让他把手放到凉水里泡一泡。
林知绎乖乖把手放进去。
卷卷也要放,周淮拎到一边去。
“对不起,我今天没注意到工牌放着保温杯。”
林知绎摇摇头,“没关系。”
落地灯照着他的侧脸,他落寞的样子让周淮感到心疼。
“小呢?还在‘奶’茶店班?”林知绎问。
“嗯,他月底就回雁蒙村。”
“你呢?”
周淮没有说话。
林知绎的眼泪掉在水盆里,泛起一个个小小的涟漪,他问:“你真的恨我到这个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