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将毛毛虫倒进路下的草虫裡,描苗立刻走到他身后。
他转头温和耐心地问她:“还走吗?”
“走!”她果断抓住他的衣袖,拉著他向前。他看她突然浑身充满能量似的,宠溺地笑瞭。
两人继续爬瞭一小会,描苗望著走到前面开路的一对人,突然说:“陈局长。”
“嗯?”
“问你一个问题哦?”
“嗯。”
“许总他现在,是单身吗?”大概有瞭毛毛虫的患难情谊,她对他问出这个问题竟然毫无负担。
“……”他有点惊讶地转头看她:“你对他很感兴趣吗?”
“对!”她的语气简直称得上兴奋。
“……”他几不可闻地叹瞭一口气,她现在似乎忘记自己体力不支瞭。“是。”
“那他是不婚主义者吗?”
“应该……不是。”
“那他……”
已经不止一个问题瞭。陈叙登上一个比较高的小土坎,转头朝她伸出手,鼓励般说:“我建议你到山顶之后,直接问他。”
“啊?”她把手放到他的手裡,借著他的力攀上去,“这麽直接?可以的吗?”
“当然。”他松开她,又上瞭一级,然后继续回头伸手拉她。“这种私人信息,问当事人才能避免産生误差。”
“……”跟直男无法沟通。
路越来越难走。村民平时劳作很少需要上来这个高度,山坡几乎被浓密的草木覆盖瞭,隻能凭借植被中间窄窄的空隙,勉强分辨出一条小路来。许夏阳和麦冬合作,奋力地用登山杖将路旁的草木压向两边,好让后面的陈叙和描苗走得轻松一点。走出一段路,麦冬回头看落在下面的两人,微舒瞭一口气。
许夏阳回头:“累瞭吗?要不要休息一会?”
“我可能要收回一句话。”
“什麽?”
“感觉叙哥很快会成功。”
“嗯?”许夏阳顺著她的姿势回头看瞭一下,隻见陈叙一步一步牵著描苗上来,和他们已缩短瞭一半的距离。“那你之前是低估瞭陈叙的魅力,还是高估瞭薑老师的定力?”
麦冬想起刚才和陈叙聊的内容,“主要是前者。叙哥这样的男人,应该很难抗拒的。”
“哦?”许夏阳饶有兴致的问:“怎麽讲?”
“执著,专注于目标;耐心,循序渐进;诚恳,温和坚定;内心强大,内敛低调;不畏障碍,情绪稳定……”她摇摇头,不确定地:“不清楚,很难说,好像隻是一种感觉?”
她用瞭这麽多形容词,还说不清楚?!不过,她说的都是对的。“他确实很优秀。”许夏阳结束话题,转头重新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