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咬破她的嘴,她疼了两三天才好。
简卿月没跟傅砚琛争辩,问道:“你决定好了没有,签哪一份协议?”
“还真不好做决定。”
傅砚琛取过了桌上的协议书,慢条斯理地说:“所以我打算拿着去给外公他老人家过下目,看看他能不能给我一个好建议。”
“你不用选择了!”
简卿月伸手拦住了他,“我净身出户。”
傅砚琛低头睨着她,“我可是婚姻的过错方,打起官司来,要分你的都不止一个亿。外公应该舍不得看你吃亏吧?”
“……”狗男人,用她的话堵她!
傅砚琛比她高出一大截,光站在她面前就给了她十足的压迫感。
简卿月心里生气,索性站上了沙发,她俯视着傅砚琛,怒道:“离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有病吧,去找外公!”
傅砚琛这会明明矮了她一头,气势却是半点没减。
“既然你是真心要离婚,为什么不敢告诉他老人家?”
“我——”简卿月噎住。
她确实不敢告诉外公。
外公有高血压,不能受大的刺激。
上次只是试探地提了一嘴离婚,外公都担心得不行,这次要是拿回去两份离婚协议书,外公非得气出毛病来不可。
她的计划是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再找个合适的时机跟外公说。
到时候她证明了自己离了婚也能过得很好很开心,再跟外公撒撒娇、认认错,外公就能心平气和地接受了。
见简卿月气鼓鼓的说不出话,傅砚琛的眉眼皆是诮意。
“还是说,你从来就不是真想离婚,而是用这种方式拿简,让我觉得你很重要?”
“我没有!我就想安静地离婚!”
傅砚琛发出声冷嗤,“简卿月,世上没这种好事。既不想被婚姻束缚,却又想占着婚姻关系带去的便利。”
简卿月听出了傅砚琛这话的意思。
简家的生意虽以香水香料为主,但和傅氏集团还是有着不少关联与往来。
许多品牌商也是看在傅家的份上,才会跟简家合作。
牵一发动全身。
她离婚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恐怕会给简家的生意带去很多影响。
虽然简卿月不敢让外公知道的原因并不是这个,可傅砚琛的话还是让她愣了一下。
她一直把婚姻想得很简单,觉得既然不爱了就离,却忘了现实的问题。
“可上次奶奶要是没有阻止,我们早就离了,为什么现在你又不肯再签字?”简卿月问。
傅砚琛的俊脸冷漠,“我没那么多闲功夫总陪你玩‘狼来了’的游戏。”
简卿月顿觉无奈,“你到底要怎样才相信我没跟你开玩笑,是真要离婚?”
“双方家庭成员坐在一起,友好平和地谈这件事。”
简卿月:“……”
外公那边她可以努努力说服,可舅舅、舅妈哪可能同意?
“傅砚琛,为什么要弄得这么麻烦,你就不想快点离婚给白依依一个名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