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楚把弄着一缕乌:“难道那宅子是国公府给她的?”
“不能!”宋铭肯定地摆了摆手,“她一个义女,哪来那么大脸!”
李氏也表示同意:“义女这名儿听起来好听,但稍有头脸的人家都知道,不过是义子义女想巴结府上做靠山罢了,都是义子义女给干亲进贡,哪有干亲给义子女赠财物的!”
宋初石见大家琢磨半天也没研究出个什么来,“知意不是跟过去了吗?待会儿问问她不就行了!”
没一会儿,正门外传来了马车轱辘的声音。
宋知意从梧园自己的马车上下来,刚站稳,就被眼前的五双眼睛给吓一大跳。
她双脸通红的站在正厅,心咚咚地跳。
“我……我也不知道大姐的宅子是哪儿来的,只知道是她自己的!”
宋家人从未如此正式地对待过她,搞得她像什么关键人物似的。
宋楚楚狐疑地审视她,声音冰寒:“今日不是国公府的三少爷和四小姐也在吗?难道他们没说是不是国公府给的?”
知意低着头小声道:“没说这个,他们只是说去帮大姐暖宅的。”
“也是。”宋初石不屑地摆摆手,“你一个小丫头,在她身边跟府里的大丫鬟似的,怎么可能跟你说这些!”
知意的头更低了。
宋楚楚托着下巴沉思,“她一个庄户女,哪儿来那么多钱?”
“我知道了!”宋初肆一拍大腿,“绝对是国公府赁给她的!毕竟是未来王妃,先以王妃的名头赊账,等到时候成婚了,再拿王府的银子去补这租赁宅子的钱!”
此话一出,除了宋知意,正堂的众人都不由得一怔,随后又赞许地看他。
是啊,只有这个可能了!
唉,功亏一篑!漏算她可以身份作契了!
宋初肆又想了想,“不过她有宅子又有何用?她没银子啊!那么大个宅院,那么多张嘴,别看她现在排场大,王爷成婚的规制至少半年后,这半年,她怎么养活那些人?”
知意的脸憋得更红了,她害怕自己忍不住,于是很快便行礼告退了。
李氏讥讽一笑,“继续派人跟着,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宋梧到时候被打脸的样子了!”
太后正在御花园轻嗅一株开得正好的茉莉,一双眼睛噙着凌人的寒光:“打宋梧脸?还是打哀家和云策的脸?”
“忠义伯府真是好大的排场啊!”太后抬起头满脸不悦,“竟连瑾王妃的名号都不放在眼里,这到底是看不上宋梧,还是没有将我云策,或我这个太后放在眼里?!”
陆月禾本来昨日就该进宫的,为应瑾王之托去帮宋梧搬家,所以迟了一日才来,方才将昨日的来龙去脉给太后说了。
“之前姨母赏赐的那些物件,昨日宋姐姐提出要带走,都被伯府给扣下了!”
太后冷笑,“哀家的东西都敢扣,看来自宋敬承走了后,宋家真是后继无人了!”
陆月禾扶着太后慢慢散步:“伯夫人说伯府缺银子,她将那些赏赐都折成银子了。宋姐姐不带走那笔银子,就是还了她们的养育之恩。”
“竟闹得这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