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她没有碰匕。
可,为什么她记忆中会有一种握住了匕的坚实感?
“驾。”
她轻斥一声,调转马头。
“狗官,别走!”
“狗官要逃!”
……
在愤怒的唾骂声里,叶沅的马儿走了几步。
这时,身后转来马蹄声,合着一声:“生了何事?为何在此地聚集?”
男声威严,叶沅回头,看到的是个护卫装扮的人。
但,他的服饰却令叶沅瞳孔一缩。
大理寺的人!
目光往下移动,正好落在他腰间的腰牌上。
叶沅倏忽觉得心中一空,仿佛一瞬间跌入了万丈悬崖。
“官爷,县令杀人腰逃!您快些抓住他啊!”
商队的人七嘴八舌的诉苦,一些人还哭了出来。
“我们东家是多好一个人啊,平时乐善好施,做生意也公道,没想到竟被她所杀,官爷,你可一定要替他做主啊!”
护卫的眼神一瞬落在叶沅的身上。
饶是没杀人,叶沅也被那眼神看得心虚。
缰绳从手中脱落。
大理寺的人,怎么这时候到溪山县了?
在此之前,她并未收到任何消息……
“就是她!大人,快抓住她啊!”
“这位官爷,请问你家大人是从哪里来?官拜何职?”
周解下马停在护卫的马前道:“此事疑点甚多,我家大人也冤枉得很,万不可听信一面之词便给我家大人定罪了。”
周解话说得软和,但是语气却有几分强硬在里面。
“我家大人是大理寺少丞,来溪山县是为了叶知州被害一案,听说,他的骨灰被溪山县令县令叶则带走了?”
护卫的目光落在叶沅身上。
“是。”
叶沅道:“叶知州的骨灰现在就供奉在衙门中。”
说着,叶沅微顿,目光中已然没有了慌乱,只余坚定。
“我今日原本就打算去长安见大理寺少卿,如今寺丞来了,也正好省我走一趟。”
“叶大人的长安,确实是不用去了。”
护卫意味深长道:“与其关心已经死去的叶知州,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同梁大人说说这条人命的事。”
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