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棠给江未打电话,对面竟然关机,发信息也没有回复。
难道是飞机晚点?
还是说他的手机没电了?
想了半天,她还是决定去灯塔里找江未,她觉得他不会无缘无故爽约。
沈淮棠着急下床出门,刚一站起来就头晕目眩,险些栽倒。
余谨皱眉冷声道:“你病都没好,还要找他?他但凡心疼你,也不至于趁你病要你命吧?”
沈淮棠不知该如何解释清楚。
甚至因为生病,她连出声说话都费劲。
于是,就算余谨不允许,沈淮棠还是决定前去赴约。
海风吹来,她看着空无一人的废弃灯塔,心里有些空落落。
他还没有来。
像上次那样,她从破窗翻入,踩着摇摇欲坠的木质楼梯,抵达灯塔的顶端。
她抱着膝盖坐在窗前,独自等待着。
从天光明亮,海鸥飞翔,到夕阳沉海,夜幕降临。
气温逐渐降低,出门前她带了薄外套,此时披在身上却仍然觉得冷。
她靠着破窗户,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星空,心心念念地想着江未。
之前就是在这里,他为她庆祝生日,还为了追照片从灯塔跳下去,他答应与她结婚,为此进行了交换戒指的仪式。
极度的思念之间,一颗两颗的流星从漆黑的夜幕划过。流星雨像是一场盛大的宴会,在遥远的天幕闪闪发光。
这就是江未喜欢看的星星吗?
真是一幅极其绚烂的画卷。
她独自孤独坐着,久久地凝视远方,直到流星雨结束,黑夜散尽,海平线泛起天光,都没有等到想见的人。
江未失约了。
飞鸟旧事
没有电话,没有信息,杳无音讯。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沈淮棠扶着墙壁,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眼前漆黑,耳鸣目眩,缓了片刻才重新看清。
心底流淌尽酸涩的委屈,她想想却并不怪江未,相识已久,他不是会无缘无故爽约的人,肯定是有事情耽搁,否则不可能这样放她一个人。
只要不是发生意外,其他的理由,她都可以欣然接受。
就这样,沈淮棠勉强打起精神来,揉揉眼睛,准备先回家再想办法联系他。
可就在握着扶手下楼梯时,方轻脚一踩,竟有怪异的声音吱吱扭扭从底下传来,她忽觉不对,立马意识到年久失修的木头突然碎裂,支撑不住她的体重。
然而她正在病中,身体沉重,躲避的动作也并不似往日灵敏,不过迟一瞬,竟直接往前栽倒,一脚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