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开机的间隙,他偏头问身侧坐着的卷毛男生:“安安,你说教练又在抽什么疯啊,大早上的把咱们从床上挖起来比赛,”
“都说了别叫我安安,恶心。”
“为什么~”寸头青年一把勾住他,伸手摁着一头卷毛揉了揉,“明明这么可爱的说……啊,疼疼疼,哥错了,松手,手要断了,快松手!”
“再有下次,卸掉你这只胳膊。”说完,卷毛松开被他禁锢到背后的手。
寸头青年揉着被抓红的手臂,小声嘟囔道:“真是的,明明是个可爱的小不点,却这么暴力,你这样会失去很多粉丝的,知道吗!”
“无所谓。”卷毛浏览完群里的未读信息,然后点开游戏界面,下巴抵在怀里抱着的树袋熊玩偶头顶,面无表情地拿着鼠标点点点。
寸头青年早就习惯了他这副什么都不看在眼里的性格。
父爱泛滥的他,看着缩在靠椅上的小小一团,满脸宠溺。
进青训营的第一天,安安就抱着这只树袋熊玩偶,行李什么的都没带。
后来的每一天,无论是吃饭、睡觉还是训练,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他都抱着这只熊,宝贝得旁人碰一碰都不行。
想当初,他觉得可爱安安整日板着张臭脸,死气沉沉的,一点都不好玩。
所以,为了逗他,大半夜摸去他的房间,想把玩偶给偷走,看看他找不到树袋熊而气急败坏的模样。
可谁知,安安这家伙,连睡觉,警惕性都那么高。
他的手刚碰到熊耳朵,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时,已经被安安一个过肩摔给狠狠砸到地板上了。
光是回想起那晚,都觉得后背隐隐作痛。
要不是他及时出声,在那种乌七八黑的环境下,肯定会被半梦半醒的安安,当成入室盗窃的小贼,一顿抡拳猛揍的。
后来,因为入室偷“熊”这事,他还被基地同期的那群家伙,给嘲笑了整整一个月。
总之,经此一事,整个俱乐部都知道,树袋熊玩偶是绝对不能碰的禁区。
谁试谁完蛋:)
寸头青年看着安安和树袋熊如出一辙看淡世俗的慵懒表情,觉得有趣极了,没忍住拿起手机拍了一张,发在没有安安的小群里。
做完这些,他偷偷地看了眼坐隔壁的小卷毛:“安安,既然你这么喜欢的话,爸爸给你买一屋子树袋熊吧。”
刚甩出一对王炸结束游戏的卷毛,微微眯起双眼看着他:“谁爸爸?”
糟糕,一时嘴秃噜,把心里的自称给说出来了。
看着卷毛越来越危险的眼神,求生欲爆棚的寸头青年“噌”地从靠椅上站起来,大声说道:“你是我爸爸!”
训练室的其他人:“……”
倒也不至于大早上的就认爸爸。
教练捧着茶杯,老干部式地推门进来,听见寸头青年这豪放的发言,他呵呵一笑:“哟,没想到大家这么有活力啊。”
见到教练进来,原本还有些困倦的选手,一个二个都清醒了。
教练在一众选手的问好声中,缓缓走到中间,看着还杵在那儿像根电线杆似的寸头青年,说:“葛盛,难道认个爸爸,就让你兴奋得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