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想要挟陆家军区吧,放开他,有什么条件你提。”季容夕努力将注意力从陆洲引到军区。
“跟你说有用?”
“我是代表陆家来的,直接说事吧。”
厉深踱步来到他跟前:“爽快啊!我的条件就是,让两个军区全部撤到建同小城以南!把北边的地盘让给我!”
厉深想要建同以北的地盘?
大清亡了这位知道吗,季容夕说:“你这要求不现实,国家不会答应的。”
厉深一脸阴鸷地指着陆洲:“国家不管他的生死,陆家也不管?”
当下国之局势,军区群雄割据,权力极大,甚至可能违抗政府命令。陆洲是陆家寄予厚望的继承人,陆家为了保住他,肯定会撤,问题是孟家愿不愿意了。
“我回去汇报再给你答复。”季容夕稳住呼吸,“你胜算在握,何必这么对他?”
“我恨不能撕碎他!”厉深怒从中来。
季容夕不敢再激怒他,这位吃软不吃硬,逼急了什么都干得出了。
“我能跟他单独说几句话吗?”季容夕缓声周旋。
“不行!”厉深冷笑。
陆洲虚弱地闭着双目,季容夕多看一眼,都会想炸了厉深同归于尽。他一狠心,转身离开了。
厉深踢了踢陆洲:“你情人都没想救你一下,可真深情啊。”
陆洲慢慢地睁开眼睛,轻蔑地说:“你要是有种,怎么不敢让他跟我说句话?怕你打不过他?”
厉深暴怒,一脚狠狠地踹过去。
陆洲闷哼一声。
“你还敢嘴硬!陆洲,我告诉你!就凭当年你干掉了我的装甲部队,死一百遍一千遍都绰绰有余!你以为我会放你回去?做梦!别说他们撤出建同城,就算撤出整个国家我一样不会放你走!陆洲,落在我手里,你就等着生不如死!”
厉深拳打脚踢,声音不绝于耳。
季容夕摘下了窃听器,心像被刀片一道一道地划,划一刀搅一下,血肉模糊。梁南默默地分析跟踪仪的轨迹,小声地播报后续情况「厉深停手了。」「尉将晕过去了。」「厉深要泼冷水,他手下说这天气会冻死的。」「他……」梁南都不忍说下去了。
季容夕没问,他知道厉深的手段。
季容夕先后跟陆洲的父亲和盛岸说明情况并申请援助。做完这些,他靠着松树,紧张的神经始终放松不下来,厉深的话在脑海激荡:「陆洲,就凭当年你干掉了我的装甲部队,死一百遍一千遍都绰绰有余!」
不期而遇的故人,很不愉快。
slk的构成复杂,除了七大帮派,还有一支军队。
厉深,slk军团团长,是军团的最高指挥官,兼调遣十几个雇佣军团。
当初季容夕想探雇佣军团的底及追踪「亡狼」的下落,由吴大少牵线搭桥认识了厉深。结果季容夕去了一趟萨谷,萨谷兵团的百十号人全部覆亡,厉深把这个「灾星」记住了,很不待见他。
slk的会议多。
定月开,过节开,逢大事开。
在季容夕取代吴少后,临过年了去参加slk的尾牙宴。
宴会在一家依山的日式大庄园。
细雨霏霏,粉红色的樱花飘满庭院,季容夕走过一弯红桥,来到一座茶亭,咳嗽着收起透明伞,抖了抖,抖落无数粉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