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笑着推开他,“太子又捉弄人。”
风儿吹开了窗帘,江蓁看到了男人那张清隽的脸,眉眼弯弯,含着浅浅笑意。
原来他同其他女子在一起时是这般模样。
没有剑拔弩张,只有满心欢喜。
江蓁的心缩了下,指尖抠了抠掌心强迫自己镇定,大步上前,屈膝作揖,“太子殿下。”
谢昭未曾理会。
江蓁便一直躬着身。
僵持须臾,女子开口,“殿下,这位小姐要哭了。”
谢昭侧眸,“江小姐有事吗?”
江蓁问:“可否同殿下私下谈?”
“不可。”谢昭指尖勾上女子的墨发,蹙鼻轻闻,“孤忙着呢。”
见马车要走,江蓁开口,“臣女想问殿下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马车停下,谢昭道:“孤日理万机不记得说过什么,不如江小姐告知一二。”
他明明知道,却偏偏装不知,故意给她难堪。
江蓁明白他是想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也是在告诉她,他的女人多的是,子嗣也不是非她不可,莫要给脸不要脸。
“殿下,”忍着屈辱,她道,“臣女应了。”
她暗指子嗣的事。
本以为他会满意,谁知他轻嗤道:“你应了,可孤又不愿了。”
江蓁,孤会让你哭着求孤。
癫狂
气氛一时变得冷凝,周遭暗潮汹涌好似有什么要发生。
女人眉梢扬起,手搭在谢昭肩上,“爷,别气,都是那女子不好,奴家给爷教训她。”
“诶,你哪家的小娘子,没脸没皮拦车,你家父母便是这般教养你的……”
话未讲完,谢昭出声打断,“滚。”
女子振振有词,指着江蓁道:“说你呢,快滚啊。”
江蓁何曾受过如此大辱,脸色难看极致,但还不放作揖,“是,臣女这便走。”
谢昭又低呵一声,“孤要你滚。”
女子咚一声跪下,“爷息怒,奴家滚,滚。”
她跌跌撞撞从马车上下来,越过江蓁时还冷冷白了她一眼。
“上来。”谢昭沉声道。
江蓁手指搅着,迟疑少许后上了马车。
刚进去便被谢昭锁住了喉咙,她抓上他的手腕,吃力说道:“太子您这是作何?”
“作何?”谢昭冷哼,“为何这般久才来寻孤,怎么,难道是想找其他人帮你?”
“臣女没有。”江蓁后背死死抵马车上,肩膀不知被什么硌得生疼,最让她难捱的还是窒息,她拍拍谢昭手,“殿下快松手,臣女要不能呼吸了。”
谢昭就是要她尝试濒临死亡的感觉,不然她永远学不乖。
“要死了是不是?”谢昭如疯魔般笑得瘆人,“你不是说死也要离开孤吗,今日孤便让你尝尝死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