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忍耐的水声响起之前,斯雨终于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乐先生,你们真的,没有必要离婚。
他说这话必须分三段才能显得稍微有点真心顺气。
乐朝还在消化前夫似有似无若隐若现的情史,太荒唐了让人想象不到是什么脑子能编出这些:他为什么要这样?
斯雨:不清楚,他不愿意看心理医生。
乐朝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
斯雨比他更懂这种不情不愿:起码他很有钱,你可以尝试控制他,他对你真的没有什么攻击性,他的办公室隔间里放了一排收藏柜,你不是一直想找回结婚的照片拼图和那些黏土陶艺小罐子吗?就在那,密码你问他。
失去乐先生的boss就是个攻击性极强的神经病,别人多看他一眼都会被记恨,之前讨厌的几个友商因为家庭幸福被他重点打击好几轮,他们公司已经在垄断边缘疯狂试探了。
更何况斯雨这个即将拥有爱情结晶的幸福人妻,他每天都很庆幸自己还活在这片法治土壤上。
乐朝沉默了很久,才为难地说:他对黏黏恶意那么大,我不可能让他呆在这里的。
意外之喜,斯雨本以为他们能像被离婚父母分别带走的孩子一样,一周能见一次就不错了:没关系,一切按您的安排来。
还是要适可而止,乐朝一周睡上门的陆但年两次。
作者有话说
也是当上pip了我们卤哥
写小说就是因为虚荣,喜欢被人家夸,喜欢自己写的东西勾引别人情绪,赚钱都是次的,赚钱说明有人乐意花钱看这玩意,说明我还挺受欢迎,说明我经营的还不错,但归根结底是因为虚荣。
ps新型骗评论手法,请多评论我让我知道有人在一起爽
适可而止13
我们boss应该是恋爱了。
斯雨打电话给丈夫,如此感慨道。
南溯那边好像很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即便如此还是非常捧场地发出一声惊叹:诶?不过也合理,毕竟是刚离婚了
斯雨接着说:和乐先生。
南溯沉默了一会儿:他是比较享受这种一棵树上反复吊死的感觉吗?
斯雨:你不懂,他根本没谈过恋爱。
南溯理解不了:那他结婚前是在干嘛?谈恨吗?
斯雨烦躁地抽出一支烟,犹豫片刻后又塞了回去:不知道,他就是一大傻吊,算了,反正现在也不找我麻烦了,你那边怎么回事,很忙吗?
南溯找到了一份私立医院的新工作,每天早起做好早饭打包好老婆的午饭打扫完卫生就去上班,斯雨很是感慨,果然私立福利好。
南溯:确实有一点,对了老婆你今天一定要记得吃我给你做的炖牛肉,炖了三个多小时呢,不要拿外卖应付了好不好,你已经中度贫血了好好好不说了,我晚上回去给你做,嘿嘿嘿,谢谢老婆。
挂了电话,他身边的黑西服瞥了一眼他的手机:怀孕了?嫂子还挺有福气。
有福气就不会一眼在人群里挑中他这个身世复杂的私生子了,南溯脸色骤然阴沉:关你什么事?那老头到底什么时候死,我说过了我对他的财产不感兴趣。
黑西服耸了耸肩:没办法,他立遗嘱写了您名字,一开始您也没直接拒绝。
浪费时间,他现在本来应该在家给孕中老婆炖鸡汤,想到这里,南溯愤怒地踢了一脚保险杠。
门咔嗒开了,黏黏欢天喜地地迎上去,乐朝头也没回,在给香菇划十字:辛苦你啦,把苹果给我吧。
他说完,身后很长时间没有动静,他划完放下,转过身去看僵在门口和小狗对视的男人:我说把苹果给我。
男人很是不甘心,但人家之前发消息三令五申说记得带两斤苹果过来,因为小狗要吃苹果块,他不敢阳奉阴违,手上果然拎了苹果椒盐粉和头抽酱油。
斯雨在诓他,就算做这些,小乐对他的语气也不好。
他递过袋子,对自己怎么拿到钥匙浑然不觉,心里不记任何人的好,但还是摆出招牌的款款微笑:小乐,你在做饭吗?好香。
乐朝洗水果:我在做狗饭。
小狗能懂,高高兴兴地在他腿边打转,间或发出几声兴奋的叫声。
陆但年想把它扔出银河系。
但他不能,第一次上门,乐朝就明令禁止他对黏黏做出任何有伤害意味的动作,没有补充什么惩罚机制,但陆但年不敢挑战。
因为他现在还不清楚小乐到底有没有用过那个英国男妓,小乐以前从来都不会上位的,高兴了还亲他的脸和嘴唇,说实在的,那天晚上陆但年恨不得被他榨成人干。
他以前不会这样的,小乐以前很少主动,只有妒忌的时候,会有那种惩罚式的很热烈的回应。
他从谁那里学的?陆但年退烧后那个英国佬就回国了,他手再长也很难找到这么个只知道名字的人,不高兴,闹了好几天,最终被斯雨说服。
他并不想接受一个外人的指导,但斯雨的婚姻看起来确实足够有说服力。
所以现在他也只能听从那些建议,慢吞吞地走过去,放下椒盐和酱油,前胸贴后背,故作不在意地问:今天吃什么?
像上幼托班,一周上两天,一天包两餐。
乐朝切苹果,从里面挑出一块边角料举到身后人嘴边,在他心里,现在年年和黏黏都差不多,都能吃狗饭:还剩一点香菇瘦肉,昨天还剩点牛肉,看着对付一下吧。
陆但年忍辱负重地吃了,到底不是兔子头形状,小乐还没那么娇惯一条狗。
乐朝就有那么娇惯黏黏,他觉得自己大概不会生孩子,那黏黏就是他的独生女儿,吃什么都不过分,小兔子形状虽好,但自己手艺太差,切半天氧化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