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帕在余冬脸上用力擦拭起来,直把余冬擦得嗷嗷叫,都没力气哭了。
余冬又道,“哥哥、成亲了,就、就……”不要小冬了。
说到后面,平复好的情绪又翻涌起来。
余满摇摇头,“不会,哥哥想要招婿,前些日子不是跟你说了嘛,你没有认真听,招婿了就是哥夫进门和我们住,哥哥不会离开的。”
余冬有些震惊,但呆木惯了的表情看过来还是不怎么机灵。
还可以这样?!
“真的吗?可是刘婶子说……”余冬道。
刘婶子便是方铭的亲娘,刘向娣。
之前刘向娣当着他面说,哥哥嫁到他们家去,就不能经常回来了,不然哥夫家里会不喜欢,要他一个人好好的,不要去找哥哥。
余满听到后面直接气炸了,他恨不得冲到方家大骂起来,这方家真是里里外外坏透了。
多亏当初果断退亲了。
余满解释说,“她说得不对,所以哥和他们已经退亲了,以后我们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是以后谁还跟你这么说,你直接打回去,打不过了跟我说,我去,知道了吗?”
“嗯,”余冬有点困了,长期紧绷的情绪一经释放,疲惫和睡意侵蚀而上,席卷全身。
余满拍拍他,“睡吧……”
朗星满布,残月羞答答地藏在云层后,屋内是浅浅缓缓的呼吸声。
莫名地,余满想到了下午那人,而后又摇摇头,将升起的念头压下去。
算了,这样的人估摸着是不会入赘的。
看好戏
河东村。
贺晏“扑通”一声从石阶一跃而下,翻身上岸。
河岸上空荡荡的,山鸡不翼而飞。
“我的山鸡!谁这么缺德!偷了我的山鸡!”贺晏气急败坏,站在原地四处打量,一无所获。
好好好,救了人却丢了山鸡!
他就说怎么可能天还没有黑透,河岸就没有人了,这是不可能的,估摸着不知道在哪里见到他跳下河就跑来把鸡捡了!
“别被我发现了是谁干的,不然有你好看的!”
贺晏目露凶光,气愤奔走,脚下的枯枝“咔嚓”断掉。
湿淋淋的衣裳紧紧贴着肉,随着贺晏走动起来,颀长挺拔、肌肉结实的身材显露无疑。
等到贺晏走到大榕树下,下边围了一群妇人夫郎,有的抱着一篮子豇豆,有的挑着孔簸箕,还有的手里抓着手帕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从地里回来的,就是在家刺绣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