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耳边传来鹿丸的呼唤,明明是尽在耳边的人,声音听起来却仿佛远在天边。
太痛苦了。
我闭上了眼睛。
疼痛仿佛海面的波浪一阵一阵冲击着我的神经,眼球也隐隐发烫像是要烧起来似的,整个人像是身处渊薮之中,既听不见看不清,也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连呼吸都像是在撕扯喉咙一样,是锋利的刺痛。
有一瞬间清醒了,满身的伤口也仿佛跟着我一起被噩梦惊醒,疼的我只能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痛苦的挣扎。
在如此痛苦的折磨中,我渐渐麻木,极致的滚烫的痛苦,醒来,又反复。在这个过程中,我仿佛对这疼痛上了瘾,但凡一刻不曾感受这样的疼痛,我竟会产生一种自己早已不在人世间的错觉。
再次睁开眼,已经过去了三四天。醒来时又是一阵我已经习惯了的消毒水味,病房内空无一人。
我动了动,微微泛黄的病号服湿哒哒的黏在身上,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我不无自嘲的想:以前总是给伤员打麻药,(既rtx神经抑制剂)这下可算是亲身实验了。
刚刚醒来整个人还有些脱力,我勉强换了身衣服,还要扶着墙缓一缓才能让眼前的黑暗稍微驱散。
稍稍恢复了一会儿,我扶着墙走出了病房,没走两步就被拽住了。
“喂!你干啥去?怎么总是有你这种人,明明伤还没好,不要急着往外跑!”
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小姑娘站在我的身后,茶褐色的眸子,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我回头望了她一眼,得到她更加犀利的职责。
“看什么?看我也不会放你走的,你看看你自己,连走路都费劲了!”
我被她说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小姑娘看了我两眼,没需要我安慰,自己平静了下来。
“你要去哪里?看在你没回嘴的份上,我带你去看看吧。”她啪的一下将我拽到她的身边,强行把我扶起来。
“那就去找白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这姑娘还真是可爱,我笑了笑顺从的被她搀扶着。
“月和。我没有姓,是孤儿院的孩子,这名字是院长起的。”少女狐疑地看了我两眼,大概好奇我问她名字到底要做什么吧。
“波之国不是在和云忍村交战吗?怎么这么和平?”
医院外的大街上,人们依旧熙熙攘攘的流动,往日的繁荣丝毫未减,我有些疑惑的看向月和。
“停战了呀。哎呀我想起来了,白大人是不是来看过你,你昏迷之后没两天就停战了,好像是五影会议上有一男一女把木叶的火影杀了,然后又掀起了第四次忍界大战吧,总之之后云忍村就撤军了,现在波之国又安全了!”月和说到这里,神情有些振奋起来。她紧了紧揽住我的手臂,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放心啦,听说樱小姐也在波之国呢,有她在,我们不会有事的。”
我附和着也微微一笑,同时又有些错愕,原来波之国的人们竟然这样的信任我。她还不知道,她口中的樱小姐现在就仿佛一个废人。
看来平乐和佐助杀掉志村团藏了,至于月和所说的他们引起了第四次忍界大战,可信度不是很高,还有待证实。
“樱小姐?”在波之国决策大楼办公室里的白看到楼下被搀扶着缓缓行进的春野樱后,打开了窗户,干脆的从上面跳了下去。
“你……您是……樱小姐?!”月和一脸懵逼,震惊的表情仿佛一个大大的囧字。我笑笑点头,少女的表情又转变为一脸悔恨交加,慌乱的弯腰和我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我只是……”只是啥来着?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也没做错什么的月和弯着腰,大脑疯狂运转。
“好了,月和,快起来吧。”白制止了疯狂弯腰的月和,后者一脸的感激望着他。
感谢白大人,您真是个大好人!月和觉得自己的脚趾可以扣出一个完整的卯月女神神像,遂随便找了个理由溜之大吉。
“月和是个很阳光可爱的孩子呢。”白望着落荒而逃的背影,补了一句。
“确实如此。”我点头。
“小樱。”风尘仆仆的鹿丸走了过来,一副刚从外面回来的模样。
“佐助杀掉了团藏,纲手醒了,五大国成立了忍者联军,云忍村退军,总之,这一劫算是平安度过。”他简单的说明了一下当前的状况,有些担忧的看向我。
“你的身体怎么样,不舒服不要硬撑着。”
我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不由又笑了笑。
没事就好了。
你看这大街上的欢笑声,没有了卡多的压迫,他们是多么的淳朴快乐,简简单单的算计着生活里的杂事,既有蝎这样不求回报的帮助别人的人,又有白和再不斩这样奋力保卫自己的家园的人,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世界,值得我为之抛头颅洒热血。
与云忍村一役波之国损失惨重,牺牲的忍者有500多人,其中还包括不少医疗忍者。由于这两年还算富足,粮食和战备资源都不太缺,只是医疗忍者的损失还是很严重的问题。
索性我在病房躺着也是无事,便撑着开了一个医疗忍者训练班。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外面的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有一天,我结束了在训练班的讲课往外走的时候,鹿丸等在外面,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药师兜失踪了。”
我的动作一顿,他是大蛇丸从前的手下,可是大蛇丸都已经死了,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最后看到他的人说,他去了雨之国的方向。”鹿丸又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