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君已经记不得,上次流鼻血是幼儿园还是小学。
摸了摸鼻子,陆政君转身向卫生间走去。
“不用找纸,我很快就好。”
用凉水清洗两遍,然后紧紧按压鼻梁后方,过一会,鼻血就不流了。
陆政君刚一回头,只见苏月牙正站在卫生间门口,担忧的看向自己。
她的身上,仍然穿着那件白衬衫。
陆政君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衬衫还能当睡衣穿。
他迅抬起头,不让自己看向苏月牙。
“你怎么……穿着我的衣服?”
苏月牙这才想起来,自己还穿着陆政君的‘睡衣’呢。
她的脸色腾一下就红了,有些不好意思看他。
她想遮一下自己的腿,但是拉衣服,显然遮不住。
陆政君还捏着鼻子,不知道鼻血止住了没有,苏月牙连忙把纸巾递过去。
“你先把血擦擦,不然都要把衣服弄脏了。”
陆政君随手拿过纸巾,却并没有用,他迅走到门口,把大门关上。
苏月牙穿的这么少,大门又没有关紧,万一有人来串门,或者路过时,看到了什么,那就不好了。
苏月牙没想那么多,催促道:“你快把纸用上,要是止不住血的话,就得塞到鼻子里。”
陆政君被催着,只好用纸巾捏住鼻子,但是这样,显然不方便,他又捏出两个小纸球,塞到了鼻孔里面。
这会,他才有空问道:“你怎么穿着我的衣服,还不穿裤子?”
“我昨晚洗澡了嘛,可是洗完澡又没有睡衣,我的那些衣服睡觉根本没法穿,很不舒服,就去你房间找了找。”
苏月牙不好意思说道:“我看这件衬衫料子光滑柔软,就先借来穿穿。”
“加上早上就开始热,我做做家务,做饭都热,所以就忘记换了。”
虽然她忘记换衣服了,但是幸好大门没开,如果不是旁边两家邻居去顶楼往这边看的话,应该没有人能看到苏月牙。
陆政君这才放心了些,说道:“那你先回去换衣服吧。”
陆政君不说话时,脸颊绷着有些严肃。
但他现在因为流鼻血,往鼻子里面塞了些纸,看起来倒有些可爱。
苏月牙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才回楼上换衣服。
她拿了件长长的,黄色碎花连衣裙穿,长简单的绑在脑后,整个人显得青春而靓丽。
柜子里,只有一个简单的黑色书包。
那是苏月牙坐火车时带的。
当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哪,苏月牙去部队询问时,就没有带东西。
包里只有两件简单的衣服,一些饼子,水杯,纸巾。
值钱的东西,还有手中剩余的十几块钱,苏月牙都收进了空间。
得知苏月牙下火车,大概会去住招待所,陆政君就去火车站那边的招待所一趟。
出示军官证后,陆政君没有细说,只说最近是否有一个叫苏月牙的女人来登记住房。
招待所的人生怕苏月牙是因为犯事,或者得罪了军官,很快就带人去那间房。
“作孽呦,这小姑娘看着还挺好的呀,不知道犯的是什么事啊?”
“她好像只住了一天,但是付了三天的房钱,明天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让人把房间收拾出来,给人住啦!”
“这就是她的房间,她走的这两天,谁都没有进去过。”
等招待所老板把房间门打开,陆政君进去看了一圈,然后看到了那个黑色的书包。
房间倒是很整洁,除了被子有些乱,没什么东西在外面放着。
陆政君也没翻那个包,说道:“她的包忘在这里,我是来取的,如果回头这包里的东西少了,我还是要来的。”
陆政君说完,就带着包离开了。
身后的招待所老板连忙送出去。
昨天晚上,那包就已经被拿回来了,只是因为陆政君买了饭菜,还有一些吃的蔬菜和挂面,大包小包的提进来,那包就直接放在了客厅里。
后来又吃饭,陆政君一下子没想起来,等吃完饭就离开了。
是苏月牙收拾房间的时候现了,她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些东西,还有自己的身份证,她便想起来,这是自己随身携带的书包。
她猜测,陆政君应该没有打开过书包,所以随便从空间的衣柜里拿了几件衣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