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阳看了看刘根儿,刘根儿那个乐:“勇子说,上次进城找那老娘们,就二十分钟,耗子损他呢,哈哈哈哈哈……”
童蒙脸都绿了:“你们说我还不如个娘们!”
唰!
许朝阳一把掐着他脖子摁在了战壕边:“玩归玩、闹归闹,打仗的时候,不听话老子可翻脸不认人!”
童蒙让许朝阳摁得吃了满嘴土,这才现了山底下的小路上,一群破衣烂衫的土匪出现了。
“当家的,你说这日本人都得了天下了,怎么还不太平呢?”
“就是因为他们得了天下,才不太平呢!”
“我听说啊,准备给那些反满抗日份子画圈里的日本子,让人把锅砸了,到嘴鸭子愣没能炖进锅里,毛都拔了,还让人家给飞了。”
“这还不算,搭进去了足足两个小队和一辆卡车,这都没能拖住人家。估摸着是碰上天兵天将了。”
“当家的,那这伙反满抗日份子得多少人?”
“四个!”
“不对啊,咱们在余家大院碰见的好像也是四个。”
噌!
余明浩第一个就在战壕窜了出去,不过他一点声没敢出,背着花机关以匍匐姿态向自己的战壕开始爬行;
第二个是屈勇;
第三个是刘根儿……
童蒙才抬起头,就看见许朝阳将自己身上挂着的花机关卸了下来,挂在他脖子上。
“听真着了,我就一个要求,仗没打完,不准冒头,听见没?”
童蒙一愣,许朝阳‘啪’就是一个嘴巴,将声音压到最低说道:“听见没!”
转过身,许朝阳架着野鸡脖子,脚踩弹药箱蹲在了坑边。
山坡下,两架带蓬的马车晃晃悠悠打山里走了出来,马车旁边,得有四五十土匪,各个都端着家伙式。
这四五十人也不会站队,无非就是前边一堆、两侧两排、后边一堆的松散站着。
“别跟我提余家大院的事啊,我告诉你,老子现在还窝火呢!”
“前前后后撒出去三波花红,结果撞到许大马棒怀里了,艹!这帮小子一点都不江湖!”
听到这儿许朝阳用脑门顶在战壕边上乐的身子直哆嗦也没敢出声,再抬头,那伙人已经走到了眼前的月光下。
许朝阳在余光中看见,其他人都进了各自的战壕,全都端着枪等待着信号,而许朝阳则放过前边骑马的,直到两架带蓬的马车出现在了自己眼前,才‘咔嚓’一声扣开了保险……
“往后再找那伙人吧,当家的,现在咱们最紧要的事,就是赶紧把这贺礼送到冰城……”
“我知道,要不然能趁夜走这条道么?”
俩人正说着话,山上突然传来了一声呼喊:“下辈子再去吧,这辈子你们是到不了了!”
“打!”
突突突突突!
黑暗的夜空,让一抹枪火彻底撕碎,好好的人在火药的刺激下面部紧绷且龇牙咧嘴。
他们放弃了人类的思想,以鲜血饲养灵魂,杀戮对于这群人来说,只是满足基本生活条件的必须手段!
杀!
直至夜空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