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淅跟他拧,“为什么?为什么你能我不能?”
邰御简直匪夷所思,“你这也要和我比?我能站着撒尿你能吗?”
俞淅五官立即往中间皱,又联想到何辉今天下午说的“放水”,控制不住出声抗议:“你能说话别这么粗俗吗?”
邰御毫不介怀,“不能。”
俞淅没辙了,皱巴着眉眼看他。
邰御推着她往前走,“快点回宿舍,事一堆你。”
俞淅被推着走了一段路,然后在邰御以为她死心松了力气的时候,又一下逃脱了他的掌控,面对面和他站着。
声音亮堂堂的:“你就让我试一次吧?试一次之后我就不好奇了。”
邰御脸色沉下来,嗓音中压着火:“这有什么好试的?呛死人的东西你好奇它干什么?”
俞淅一阵见血:“呛死人你为什么要抽?”
邰御:“无聊抽着玩的。”
俞淅垂死挣扎:“那我也无聊。”
邰御:“无聊滚蛋!”
俞淅不说话了。
两人各自秉持着风雨欲来的架势对立着。
半晌,俞淅猛然扭头就往宿舍走,没有一点徘徊。
她声音很小,但还是被邰御听到了。
——“那我自己买。”
他一把揪住她的围领,警告她:“你敢买我就把那店砸了。”
俞淅嘴角悄悄往下压了一下,什么也不说。
邰御发现她是真的很奇怪。
明明是很胆小的一个人,但有时候说的话、做的事,却让人觉得她跟疯了一样。
他只得耐着性子解释:“烟真没什么好抽的,那玩意就是抽着装一装,你以为谁是真特别喜欢抽?真特别喜欢抽的都有病!”
俞淅把自己的围领从他的手里捉回来,不怎么在意的口吻:“我知道了,我回寝室了。”
邰御不相信她这么快就屈服了,“你藏着什么坏呢?”
俞淅骤然仰起脸,大大圆圆的眼睛眨啊眨的,不承认:“没啊,我没藏什么坏啊,你不要这么说我。”
邰御微眯了眯眼,瞧着她在夜色里过分白净的一张脸,忽然出声:“真想抽?”
俞淅愣了愣,然后立即点头,还诚恳地和他保证:“我就试试。”
邰御于是还真掏出烟盒取了一只烟出来。
俞淅伸手要接,邰御没让她碰,直接朝她嘴巴面前一放。
“张嘴。”
俞淅直勾勾地盯着他近在咫尺的手,缓缓启开一点唇。
气氛有一剎沉默。
邰御咳嗽了一声,把烟抵在她唇上,又说:“咬着。”
俞淅咬住了烟,等着邰御下一步的动作。
但他就只是把烟盒又放回了口袋里,然后波澜不兴地回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