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卧室里没人,套房内的浴室里传来淅沥沥的水声,何言赶紧把手里攥着的小管管往枕头底下一塞。
&esp;&esp;两碗银耳汤在灯光下散发着香甜的气息,何言凑过去深深吸了一口,香甜香甜。
&esp;&esp;一会儿还有更香甜的。
&esp;&esp;浴室的水声渐停,盛垣裹着浴巾走出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esp;&esp;“你怎么在这里?”盛垣条件反射开始头疼。
&esp;&esp;何言叼着勺子含糊不清:“林姐把银耳羹送错房间了。我敲门了啊你没吱声。”
&esp;&esp;“吃完就走。”盛垣没好气。
&esp;&esp;何言在车里那一句“老公”让他浑身不适,洗澡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今天是盘菜!
&esp;&esp;何言委屈了:“怎么说我也算帮了盛氏一把……”
&esp;&esp;盛垣顿时觉得自己心里被猫挠了一把。
&esp;&esp;好像……是有点过分?
&esp;&esp;盛垣坐到他的旁边端起碗默不作声吃起来,也没再说赶他走的话。
&esp;&esp;“交货的问题解决了吗?”何言边吃边问盛垣。
&esp;&esp;盛垣点头,“燃眉之急解决了。但是罗家和盛氏的纠葛没那么简单,掺杂了两辈人的利益,不是三言两语或者一两笔生意的让步就可以一笔勾销的。”
&esp;&esp;何言心里明白。但他隐约觉得,这一次罗闻的病,或许是个突破口。
&esp;&esp;何言想做的远不止这些。
&esp;&esp;他想要买下别墅送给盛垣做礼物,他想要在地下拳击场子打下一片江山,他想要让他的言盛私立医院名扬四海,他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助盛氏扶摇直上,在整个江城睥睨四方。
&esp;&esp;就算是霸总,也有做孩子的权利。
&esp;&esp;何言的视线落到盛垣那一只尚有伤痕的手掌上。
&esp;&esp;总有一天,他要让盛垣心甘情愿说出来这背后的原因。
&esp;&esp;一碗银耳羹吃完,何言主动收拾了碗筷送到楼下厨房去,打开厨房的水龙头撩了一把水珠扑在自己胸口。
&esp;&esp;站在楼梯口他使劲揉了揉脸颊,把脸搓的泛红。
&esp;&esp;准备就绪,表演开始——
&esp;&esp;何言一把推开盛垣的房门,开始步履踉跄。
&esp;&esp;“怎么回事?”盛垣原本倚在床头看书,被他吓了一跳,“刚才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esp;&esp;“我……觉得……”何言脚步虚浮,身体一晃好巧不巧扑到了盛垣的身上。
&esp;&esp;“难受……”何言低声呢喃。
&esp;&esp;“出这么多汗?你哪儿不舒服?”盛垣一手捞住他下滑的身体,让他搭在自己床上。
&esp;&esp;“应该是……中……中药了……刚才……研究……孙兴籍的药粉……不小心……”
&esp;&esp;“沾上了……”何言哑着嗓子眉头紧蹙,攥着盛垣的手臂往床上攀爬。
&esp;&esp;清风朗月
&esp;&esp;情急之下盛垣一手抱住他瘫软的身体把他打横抱起,站起来就穿鞋。
&esp;&esp;“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