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为他的期望而活,我帮你拜托束缚。你若是为了自己而活,就给我变回原来的样子!他和我弟弟拼死相护的人不该是这个样子!”
“那我该是什么样子?循规蹈矩的和亲公主吗?还是你们想让我变成什么样子我就变成什么样子!”白袅有些生气。
她确实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从南游回来之后到现在我,她一路上都在被人推着向前走。每次都是不等她摸清现在的环境就要被迫进入下一个环境,没做完这件事情就要被迫进行下一件事情。这些日子,她甚至没什么时间精尽自己的武艺。曾经引以为傲的技能在以肉眼可见的度下降,不会的东西还是一点儿不会。说实话,她的迷茫全都来自身边的人,每一个人……
欲晓精通医学,独孤欧阳专攻兵法。方南浔文武双全,楚玉成以诗词为傲……与他们相比自己好像并没什么特长,也没什么会绝对偏向她这边的人……
“你在南游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赵捷说。
“可是南游不在了!”
“是在你手里弄丢的,你不应该给它拿回来吗?”赵捷似乎是想用一些不好听的话刺激白袅但是激将法好像对白袅没什么作用。
“我应该!可是没人给我将它拿回来的机会!”
赵捷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我至少以为你们之间是有值得堪当大任的,现在看来都是一样……”
“您指谁?”
“算了,跟你说也没什么用。皇城倾覆,我怎么能寄希望于你们几人……”
白袅对赵捷话里的意思有些好奇,皇城倾覆?寄希望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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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游一城的破城之景白袅现在想来还觉得可怕。成千上万的人流离失所,数不尽的士兵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南游惨状至今在目,我断不希望皇城,甚至是方都之内的任何一城再重蹈覆辙。这便是我之所求!”白袅的眼神再次变的坚毅。
“记住你今日的话!若是哪天你在像刚刚那般颓废,我便不认你这个学生……”
“是。学生谨记。”
赵捷看向那些牌匾,有些欣慰的说:“今日带她来给各位先辈看看……看看林将军和我弟弟亲自挑选的人到底值不值得……”
“学生定不负先生所望。”
出林府之后,赵捷带白袅去了赵府。赵府的祠堂里比林府的木牌更多。
赵捷把赵文副将的木牌也是拿过来扔进了火盆里。
“今日之后他们便不再存于世间,所以我们要带着他们的理想继续向前。”
“是。”
赵文的木牌消失在火里,赵捷也开始讲述木牌上这个人不为外人道的往事。
“我弟弟曾经和你一样,是个意气风的少年。他曾经放出豪言壮志去,只辅佐正义之师,只效忠仁义之主。所以他一直跟着林皋将军驻守南游,因为林皋将军的品性值得他效忠。突然有一天,他给我来信说找到了要效忠一世的人,我不知道是谁。他只说了是皇室后辈。后来我们约定在中秋节相见,但是他没来……再后来就是南游守将尽数牺牲的消息……”
“所以,这就是您讨厌不守时的人的原因!”
“对。”
赵捷接着说:“皇室后辈,必然要入上艺阁。所以我来了。我每日考察你们这些皇室后辈的品性,直到我现了你!”
“我?”白袅有些不理解。
虽然在南游城赵文副将确实很照顾自己,但是自己有什么品性值得让他“效忠一生?”
“对,就是你!”
“可我是……女……”
“女子又何妨?帝王之所以是帝王,是因为他有怜悯众生的善意和救万民于水火的能力。你,绝对有!”
“那我……该怎么办?”白袅突然间被给予了这么大厚望,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尽你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至少不要颓废下去。”
“好。”
天上飘着几片云彩,一场不缓不急的春雨悄然下起,大有润物无声之意。
随云轩门口,独孤欧阳早早地等在那里。看到是白袅一个人回来的还有些担心。他感觉带着油纸伞迎上去:“怎么样你没事吧?”
“没事儿,甚至还比以前更好了。”白袅结果雨伞。
雨水顺着她被打湿贴在脸上的头往下滴答。雨水让白袅的衣服都湿哒哒的贴在了身上去。她的女性特征更加凸显。
“快进去吧,别生病了!”
进屋之后,独孤欧阳去屋内拿了一些毛巾递给白袅:“先擦擦!”
“嗯。”白袅结果毛巾擦了擦脸,感觉再等一会儿她的视线就会被雨水模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