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现任家主十分讨厌禅院甚尔,恨不得抹消他的存在,因此,禅院甚尔绝不可能收到晚宴的邀请函。
信玄心想,他是偷偷闯进来的。
那么,禅院甚尔为什么要携带一只储存了大量武器的咒灵,千里迢迢来到东京,闯入这场晚宴?
信玄的目光穿过禅院甚尔身后的落地窗,看到了正和福泽谕吉说话的禅院家主,禅院扇。
上一任去世后,禅院扇继承了家主之位。此人和他的党羽从小就对禅院甚尔又恨又惧,他继位家主后,想必会变本加厉,更加嚣张地排挤禅院甚尔。
原来如此。
信玄压根不在乎禅院扇的死活,但他若是死在这场晚宴上,势必会影响到侦探社。
信玄决定拖延时间。
他对禅院甚尔说:“你是谁?”
禅院甚尔没回答,两只手插在长裤口袋里,吊儿郎当地朝信玄走过来,把他逼到角落。
信玄靠着齐腰高的护栏,身后就是百米高空。
“我还想问你是谁呢,”禅院甚尔不轻不重地拽了一下他耳边的绷带结,“打扮成这样……今天难道是万圣节吗,小鬼?”
说完,禅院甚尔一只手环住信玄的腰,截断他的退路;另一只手则抽出蝴蝶|刀,弹开刀刃,顶在他小腹上。
“把咒灵交出来,手脚不干净的小子。”
信玄对此并不害怕,只是有点郁闷。
他被人用刀威胁了,敦君为什么不来救他呢?难道他们的友谊那么单薄吗?
信玄踮脚看了一眼,发现中岛敦正神色复杂地盯着他和禅院甚尔,脸上写有五分震撼、三分疑惑和两分嗑cp的喜悦。
嗯?
这是可以嗑的吗,你同事我快被捅了诶?
信玄这才意识到,禅院甚尔的手臂正好位于中岛敦的视野盲区。
也就是说,他看不到那把刀。
信玄想象了一下中岛敦看到的情景。
一个长得很像小白脸的男人突然抱住自己的同事,把他摁在护栏上,旁若无人地抚摸他的耳垂,靠在他耳边轻声细语,简直就像——
耳、耳鬓厮磨!
信玄深吸一口气。
敦君,住脑!
禅院甚尔不知道他的内心世界正惊涛骇浪,低声说:“我能感觉到,咒灵就在你们身上。你和那小子,谁把咒灵吞下去了?”
信玄还在瞳孔地震,没理他。
“不想说也没关系,把你们的喉咙都划破就能找到了,先从你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