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心里觉得不值一提。
也是从心里觉得胥康是一个很好的太子。
不是荒淫、残暴、奢靡的昏庸之人。
曾泽安心里暖暖的,拿了柳烟钰开好的单子便去了太医院,没多久便拿回了几包中药。
柳烟钰拿着中药去了厨房。
凝儿陪在她旁边,两人一同守在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药罐旁。
一个时辰后,药汤熬好了。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柳烟钰将药汤倒到碗里,用食盒装了拿到寝殿。
胥康已经起了,曾泽安正侍候他穿衣。
“殿下,昨晚太子妃趁您睡着时帮您切了脉……”
胥康神色淡淡的,“孤知道。”
“殿下知道?”曾泽安挺惊奇的,想想又觉得正常,“殿下会武,耳聪目明的,睡眠向来浅,泽安还好奇怎么可能连太子妃切脉都觉不出来,原来是殿下故意的。”
他嘿嘿一笑,“太子妃关心殿下身体,把泽安叫到偏殿,问您是否受过伤,听泽安说您受过伤之后便开了副方子,让泽安去太医院抓了药回来,这会儿正在厨房亲自给您熬药呢。”
“她亲自在熬药?”
“是的,泽安在一旁看得真真的,太子妃生怕泽安拿回来的药有问题,逐一甄别后才放进药罐里。”曾泽安半是羡慕半是感动地说道,“太子妃对殿下的关心,泽安看了都觉得感动。泽安从出生到现在从没被人如此关心过。”
胥康面色寡淡的脸上隐隐露出笑意。
不光曾泽安觉得,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门声响动,胥康脸色瞬间恢复如初。
柳烟钰把食盒放到桌上,小心从中端出药碗,她轻轻走到胥康跟前,“殿下,听曾总管说您曾受过伤,为您的身体考虑,臣妾熬了一碗药汤,烦请殿下趁热喝了吧。”
怕他不喝,她主动讲起了这些中药的成分,“这药汤里含有人参、桃仁……”
她话未说完,胥康已经端过药碗,仰脖,咕咚咕咚一口气把药汤给喝完了。
那姿势,跟她当初喝落胎药一般无二。
柳烟钰抿唇一笑。
她脸色晶莹,肤色如雪,含笑的眼睛里水遮雾绕地,颊边微现梨涡。
胥康眼神呆了一瞬。
咣地一声。
药碗碎了一地。
胥康敛目,“没拿稳。”
曾泽安低头去收拾地上的碎片,在胥康看不到的地方,他露出贼兮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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